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断。
雨幕中,车身剧烈摇晃,水珠从车窗下滑,里头蒸腾着热浪水汽。
薄宴沉控着女人的细腰,挺动劲腰,寒凉的眸子微微眯着。
男人似乎一碰到这事儿就容易失控,看似清冷,掌心却滚烫,将她捏得发疼。
苏眠低吟几声,殷红的唇里吐息如兰。
身子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车内温度不断升起,热的她浑身热汗涔涔。
他去了京都两个月,这次回来直接找到她,连家都赶不及回就在车上要她。
又狠又急,好似要弄死她。
苏眠双臂搂着他脖颈,断断续续道,“慢点儿……”
薄宴沉毫不理会,滚热的唇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情欲到达最盛烈时,似乎动了动唇。
“澜澜……”
苏眠意识被都撞碎,难以分辨那句呢喃到底是对着谁。
一个小时后,激烈的情事结束,他抽身离开。
苏眠狼狈的拿纸擦拭身下狼藉。
“从今天起,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男人嗓音里的那点欲味彻底消散,变成一贯冷漠。
苏眠一愣,握着纸巾直直的看他,“什么意思?”
薄宴沉长指扣好衬衣扣子,掩住胸口暧昧痕迹,“舒澜回来了。”他穿好衣服,冷声道,“下去。”
不想要了就直接弃之如敝履,还真是薄宴沉的一贯作风。
助理赵苛见车门打开,忙撑着伞跑过来。
“带她去买药,”薄宴沉吩咐,“看着她吃下去。”
苏眠心口泛起丝丝疼意,毕竟睡了三年,多多少少掺杂了别的感情。
只是他们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薄宴沉怎么会允许她有半点怀孕的机会?
“薄总放心,上个月刚打了避孕针,有效期三个月,另外我想确认一下,我们的关系结束,公司那边是否需要我办理离职手续?”
三年前,苏氏企业破产。
苏眠的父亲死于车祸,留下一个烂摊子,拖欠公司上百人薪水,那些员工日日堵在家门口声讨。
每天不停有催债的电话。
最大的债务公司就是薄宴沉的天盛集团。
那时候妈妈被病痛折磨,她求路无门,只能舍了尊严爬薄宴沉的床,而他似乎一时贪恋她的身子,大发慈悲的和她定了三年合约。
为了随时掌控住她,他把她安排进集团公司。
如不久前的欢爱,每天都要上演。
车上,办公室,停车场甚至她的公寓。
“公私分明,你不必辞职,作为三年的补偿,你母亲的医药费我会继续支付。”
苏眠长舒口气,她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每月五万工资,年底还有年终奖。这样的福利待遇,在申城可不好找。
成年男女,各取所需,她没那么清高。
“好的,多谢薄总,那明天的行程我稍后发到您邮箱里。”
她扬起清丽温婉的笑脸,随后开门下车,目光回看,便看到男人就那么靠坐在那,微阖着眼,几缕发丝凌乱的垂在额角,晕浅的灯光下,透出几分狂纵后的性感。
置于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
来电显示:舒澜。
他只扫了眼,薄唇扯出温和笑意,接听后,像是变了个人。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安排人去接你。”
苏眠站在门边没动,几秒后,听到男人吩咐她,“明天下午四点去机场接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