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疼到心坎了吧,才能容不得白月光伤一丁一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眠点头,拼命的咽下嗓子里的艰涩,“好,如您所愿。”
男人松开手,眼神冷漠的瞥她,随后转身回了病房,舒澜只是轻微烫了点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苏眠无力的靠在墙上。
她去找医生开了点烫伤的药膏,并结清急诊医药费,刚将药膏放在包里,就看到薄宴沉抱着舒澜出来。
“我只是手不方便,又不是脚,你放我下来吧,”舒澜一脸娇羞。
薄宴沉难得展示温柔,“别乱动,碰到伤口你又要疼了。”
多温柔体贴,谁说他是冷面阎王,那是没遇着对的人。苏眠微抿唇角,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们,电话通知老杨把车开到医院门口,两分钟后,车子驶来。
薄宴沉依旧小心翼翼的把人送到车上,回身看向苏眠,“你跟着去别墅。”
“薄总,我不是没有工作,”她手上一堆事儿。
他语气淡漠,“你可以没有工作。”
苏眠一滞,不敢再触他逆鳞,温顺的道,“是,我会好好照顾舒小姐。”
所谓的照顾,从衣食住行日常起居,就得面面俱到。
三年里,苏眠就是这么照顾薄宴沉,给了身子还得把所有的精力时间倾注出去。
晚上九点,薄宴沉开完国际会议,走出书房。
苏眠正好拿着热牛奶,准备送给舒小姐。
“给我,你到一楼客卧,”他接过去,目光扫她一眼,又淡淡移开。
苏眠长舒口气,她并不想做个窥视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因为今晚,舒澜得使出浑身解数去睡薄宴沉。
她回到客卧,洗澡后涂抹药膏,脑子里却不住的臆想他们此刻会用什么姿势,持续多久,会在哪里做。
但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何必徒增烦恼。
这一夜,苏眠睡的不算踏实。
次日天亮,薄宴沉起的早,下楼看到厨房那道忙碌的身影,微微一愣。
她厨艺不错,他这么挑剔的人,也难得能多用一碗饭。苏眠用打蛋器搅匀蛋液,转身看到薄宴沉,见他眼底淡青,搅蛋液的手一顿。
等到舒澜出现,早饭已经做好。
她直接坐在薄宴沉身边,脸上紧绷,满眼含着怨愤。
苏眠“伺候”着舒澜用饭,然后默默回到厨房。
“你昨晚为什么不碰我?还把我捆起来,宴沉,你该不是……”舒澜没说完。
苏眠完全没想到,薄宴沉能盖棉被纯聊天。
他饿起来,能把人吃的骨头不剩!
“我说过,你心脏不好,不能冒一点风险,等过段时间专家过来给你会诊过,确认没事再说,乖,多吃点,”他语气温柔,哄小孩似的。
舒澜那点火气灭下,脸上泛起红晕。
苏眠在厨房,看着他们含情对视,心脏绞了几下,抽着疼。
……
早饭后,舒澜接了个电话,是她回国之前薄宴沉定制的礼服,已经送到店里,需要去试穿。
“宴沉,可以让苏秘书一起吗,我觉得她审美一定不错,可以帮着提点建议,”她抬了抬受伤的手,眼尾轻挑,神色充满挑衅。
是觉得男人会站在自己这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果然,薄宴沉点头,“你跟着。”
苏眠抿唇,无话可说。
去试礼服的路上,舒澜一直挽着薄宴沉的胳膊,两人亲密无间,如胶似漆。
苏眠坐在副驾驶,听着身后温情密语,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