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舒澜就跟打通任督二脉,忘了之前说过要做家人的话,忽视他的冷漠,上前含羞带怯的望着他。
那一副欲语还休,差点泪先流的画面,好像薄宴沉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代西娅啧啧,端着酒杯走过来,“我最喜欢看热闹,但待会儿要是打起来,我绝对帮你,把她揍成猪头。”
“谢谢,打不起来。”
苏眠不想深究内心感觉,如果那天他们真睡了,薄宴沉也否认不了。
“有些事,当着外人的面,不好说,咱们回老宅好不好,我也想把这件事告诉奶奶。”舒澜将单子放在包里,看他始终表情寡淡,也不计较。
胜利在望,她没必要多想。
薄宴沉目光扫了眼苏眠,冷声道,“好,回去说。”
赵苛开了车来,舒澜很自然地上去,苏眠不想蹭晦气,跟代西娅低声道,“代总监,我今晚想去你那儿可以吗?”
“当然,欢迎之至。”
代西娅敞开怀抱接纳苏眠。
此时,身后传来嘲讽的声音,“你怎么没点眼力见,什么都想掺一脚,多管闲事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顾行舟风尘仆仆,从临市赶来,一脸的上班味,眼珠子熬的通红。
“和你无关,但和我有关,苏眠现在不是秘书,是我手底下的人,谁要欺负她不是打我脸,”代西娅显然是想蹚这趟浑水。
苏眠很感动,“别人的感情我不涉足,今晚我也累了,就想早点回去睡觉。”
她的确喝了不少果汁,还选了杯跟红酒一个色的,现在膀胱很胀,想去厕所。
“我想去厕所,”她低声跟代西娅说,然后准备去解决。
薄宴沉看她一脸无所谓,瞬间阴翳起来。但眼下有要事处理,他上车,坐在舒澜身边,两人看着登对养眼,就差一本结婚证的距离。
“开车,”吩咐赵苛,薄宴沉余光又瞥了眼窗外。
车里温度骤降,因为周景毅不知何时站在苏眠身边,俯身跟她说话,带着刻意和小心翼翼。
赵苛看到了,给保镖发短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躲在暗处的保镖收到指令,装着打蚊子,一步步地冲散周景毅,把苏小姐护在保护层里。
……
回到老宅,老太太还没睡,坐在客厅打毛衣,多少年没碰这玩意,手生,一件小毛衫,左边胳膊长右边胳膊短。
她嘟囔几句,“老啦老啦,这点事儿都做不好。”听到噼里啪啦的走路声,抬眼看到舒澜和薄宴沉。
那句小苏呢,就憋在嗓子里。
薄宴沉坐进沙发,长腿微曲,在奶奶面前收敛冷漠。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摸不清,静观其变。
舒澜重新掏出化验单,递给薄老太太,“奶奶,我怀孕了,那天喝醉了宴沉不放心,去见我,我醉后糊涂,做了错事,跟宴沉没关系……”
那天赵苛用浴巾裹着出来扑到床上装睡,舒澜死活拉不开被子,想睡都睡不到。
她扯出这个谎,别人没法验证,真要查,一切都安排好了,薄家只能接受。
老太太一脸震惊,“你睡了她?”
“没睡,”薄宴沉给老太太倒水,慢条斯理地看了眼舒澜,“还有什么,你一并都说清楚。”舒澜心头狂跳,心脏都要蹦出来,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情真意切地表露。
说完,挤出几滴泪,“没关系,我自己养这个孩子,奶奶要是想孩子我会带他来老宅探望您。”
老太太无语,有种孙子形象崩塌的错觉。
反而身边的孙子淡定自若,敲了敲水晶桌面,接着赵苛雄赳赳走进来。
把一摞文件摆在桌上。
“舒小姐,请看这是什么,”赵苛打开文件。
一份红酒检测报告,含有催情助兴的违禁品,另一份是试管手术未成功的单子。
舒澜脸色发白,怎么会,那女人的着床手术明明很成功,她做的一切也都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