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成这样,汝阳郡主也算是开了眼了,可谁知,白凤的马蚤操作还在后头。
他竟然回船舱之后,不仅当着汝阳郡主的面合了门,甚至还落了锁!
这简直惊呆了外面的汝阳郡主。
三更半夜,这个男人竟然将她锁在甲板上!
汝阳郡主直接上前拍门,可手还没落下,与他隔着一扇门的男人却冷冷开口,“我现在要休息,你若是打扰我,我就让人把你接回去。”
这声威胁不轻不重,却成功让汝阳郡主吃了瘪。
她只好换作哀求,去央求顾阿蛮开门让她进去,可她在门外求了许久,也没有听见顾阿蛮的应声。
寒风凛冽,夜深露重,汝阳郡主抱着自己缩在船舱一侧,咒骂了一夜。
直到天亮,阳光落到她的身上,她才在乌青的眼圈里看到顾阿蛮对她歉意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自从我落水之后,十分嗜睡,昨夜本来还想撑着精神跟妹妹说说话的,可谁知竟睡了过去。”
顾阿蛮在铺着软垫的凳子上,给汝阳郡主挪出一个座位,“妹妹跟我一起晒晒太阳吧,每次我一晒太阳,就觉得心情特别好。”
汝阳郡主在甲板上吹了一夜风,又饿了一夜肚子,此时此刻,灰头土脸的坐在顾阿蛮身边,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妹妹跟我说说把我们害成这样的那个恶人吧,我想知道她在对我做了这样的恶事之后,是不是还好好的活着。”
“都说老天有眼,像这的卑鄙无耻行迹恶劣的人,该是要头脚生疮脚底流脓,满身凄苦摇尾乞怜,死后坠入阿鼻地狱不得好死,不得善终才对。”
顾阿蛮微笑着看向汝阳郡主,“妹妹说是不是?”
汝阳郡主脸颊僵硬,却是连一丝笑意也扯不出来,“姐姐说的……对。”最后那个字,被他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姐姐也不要去看对方对你做了什么,姐姐偶尔也要想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对方这么生气。”
顾阿蛮审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妹妹在帮他说话?”
她狐疑的瞧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妹妹受到现在这样的待遇之后,妹妹依旧帮他说话?”
末了,顾阿蛮好似想明白了汝阳郡主会这样说的原因,“妹妹就是太善良了,孰不知人善被人欺,这世上总是恶人笑到最后的多。”
汝阳郡主赔着笑点头,“我也知道自己纯善太过,这样的恶人我该跟姐姐一样诅咒他!”
说完她却是主动跟顾阿蛮说起别的,“姐姐,报仇的事,咱们先放到一边,为今之计是先让我脱离苦海。”
“昨夜我在这里吹了一晚上的风,却也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汝阳郡主特意让自己脸上包着的头巾垂落,用纳张满是疤痕狰狞的丑陋面孔对着顾阿蛮。
她心里恨极了,恨顾阿蛮这张完好无损的脸,更恨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一定要将这种痛苦千百万倍的思佳顾阿蛮的身上。
要她痛不欲生,要她生不如死。
让她活着,却身在地狱。
渔船上的汉子失魂落魄的在船上晃了一天,不论是同伴的打趣,还是约他一起撒网收鱼,他都一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模样。
直到天快黑时,有人兴奋的喊他,“汉子!你家婆娘要你过船吃饭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