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话一出口,才发觉并不好笑,梅母与梅婷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而梅父眉目间则有一种洋洋得意的神情,似在说,你小子还真说对了。
梅父笑道,“我的枪早就交还军队了,哪来的枪啊。”
一家人跟着笑了,借着去厨房端菜的时候,梅婷目光犀利地盯着老妈,她知道老爸是师长,一直有枪藏在书房里。
“他真的拿枪去找我们?”
老妈苦笑,“你也知道你爸的脾气,要不是我死拉着他,他真的会去,这不是没去吗,你不用生气,他也是为了你好。”
“他要是去了,我就真的不再回这个家了。”
“傻孩子,为没发生过的事情发脾气,跟你老爸一个德性,有其父就有其女,你老爸就是考虑你会这样才没那么做的。”
梅婷扑哧笑了,想想也是,她的脾气跟老爸很相似,才搞得今天这样水火不容的局面。
她不应该对老爸太生气,她的血管里流着老爸的血。
中午的饭局很平静,其乐融融,张星寒与未来岳父岳母关系从水火不容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张星寒与梅父酒量差不多喝了点补酒没有喝醉,反而表妹赵欣然心血来潮,喝了一小口补酒,醉得连路都走不直了。
梅父不放心她自己回家,想让梅婷送赵欣然回家,但是梅婷想留在家里陪老爸老妈,将任务交给了张星寒。
赵欣然本来人长得漂亮,皮肤白,稍微喝醉了酒,脸颊白里透红,像熟透的大苹果,更加迷人。
张星寒挽着她的胳膊,扶着她上出租车。
由于喝醉了,赵欣整个人都瘫软在张星寒怀里。他赶紧抽回了手,提醒自己,这可是梅婷的表妹,也算小姨子,不能有非分之想。
赵欣然并没有在家里住,而是在地海一中附近租了一间单身公寓。
赵欣然在地海一中读高三,学习任务紧,平常要上晚自习,都要晚上十点才能放学,家离中学太远,就在一中附近租房住。
上了出租车,赵欣然告诉了司机地址后,就倚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你不能喝酒还喝酒,头晕得利害?”
“嗯,人家只是好奇吗。”
开始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司机遇到情况踩了个刹车,赵欣然像失去了根的小树,倒在了张星寒的腿上。
“起来了。”
张星寒拍了拍赵欣然的肩膀,感觉她的肩膀很柔软,但是赵欣然却没有回答,仍然趴在他的腿上。
张星寒心想她醉得利害,就让她趴着睡一会。
过了一会,张星寒感觉事情不妙。
赵欣然可能感觉有东西硌着脸,双手抓了个结实,她的脸上泛起满意的笑容,也许她正在做梦,抓着公交车的扶手。
地海一中附近正在修路,路面凹凸不平,出租车剧烈的震动着,司机大哥不断地报怨,“一天到晚修路,还慢地要死,就不能修快点,车都巅坏了。”
就在他感觉全身颤抖,灵魂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司机大哥到了地方停下了车,“到了,兄弟没感觉太颠吧,我开得慢,专门捡好路走的,要不然会更颠。”
张星寒把赵欣然扶下出租车,她醉得厉害,根本走不了路,她的公寓在三楼,他只好把她抱起来,像扛包裹一样搁在肩膀上爬上了楼。
到了赵欣然的公寓,从她口袋里摸到了钥匙开了门。
忽然,赵欣然一付要吐的样子,她意识到了住处,立即跑进了卫生间。
张星寒见她去了卫生间,没好意思跟进去,只在窗口点了根烟,休息一会,冷静下来。
卫生间里先是传来呕吐的声音,又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的根烟抽完,哗哗水声一直没停,却不见赵欣然出来。
奇怪,这丫头难道在洗澡?门也没关啊。
他冲着里面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他赶紧跑进卫生间,只见赵欣然趴在浴缸边上,头伸在浴缸里,上面的沐浴喷头哗哗地喷着水,淋得她全身都是水。
令他无法忍受的是,赵欣然现在衣衫不整,春光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