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风光无限,倒是个神仙居住的好地方,若是跟姐姐说了来这边的,她估计会玩得乐不思蜀。希望姐姐不要太想她了,也希望山上那些事早些结束,当然孙彦宜还是不娶那盗匪的女儿。强盗凶狠毒辣,也不可能歹竹出好笋,若真是成了,她就是不死也被被剥层皮,谁让自己是‘祸源’。
耳畔闻得乐曲声,她举头四顾,没看到身影。不知道是谁在吹奏,不会是他吧?若不是他的话,难道说有陌生人进入?
白绮涟想到这念头,或许有意外惊喜。她循声追踪,曲子里诉说着哀思,如歌如泣。她好奇,为什么会如此凄婉,是因为失去了心爱的人吗?
她看到了一座坟,树立着一个木牌,坟墓周围种满了花。银面具人吹着笛子,他在追念谁?
“这是谁的墓,怎么墓上没有名?”
他停止吹笛。
“我娘的墓。将来我为她报了仇,再把她跟我爹放一起,再刻上名。她就是从上面的悬崖摔下来死的,内脏都摔坏了,只是为了保护我,后来我如她所愿活了下来。”
绮涟心想,也难怪他会做噩梦。
“别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并不可怜。现在该可怜的是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
“报仇了你就快乐了?”白绮涟也恨继母他们那些人,可是她也不觉得报复了就快乐。
“无所谓快乐不快乐,这是我作为人子该做的事。他们害得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难道我不该恨,不该报仇?”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冬天的雪夜,他甚至有时会彻夜难眠,陆陆续续服药了,才能睡去。母亲带血的脸,她破败的身躯印在脑海里,成了永远。父亲临终的模样,他心里发颤,每每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