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白绮涟的脑子还是空空的,一片迷茫。
曾经,她为了救田蕙芳,与田家的人抗争;为了救田蕙芳,她还要寻找那名医;为了替田蕙芳出气,她跟孙容擎还半夜出去设计田家人。
明明没有多久的事,可早已变却。
“芍药,你别跟姐姐说,我……”
“是,姑娘。”芍药很明白姑娘的心情,姑娘待人一向很好,可是姑娘还是不懂人心异变,加上那田姨娘伤害的是姑娘最在乎的姐姐,自然就……
“芍药,等这事情过了,我们还是回去。”白绮涟想的明白,自己在只是给姐姐添麻烦,只是嘱咐姐姐,多加小心。那婢女说的也没错,只是人家看在情面上尊称她白姑娘,这里不是白府,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也没有她说话的份。
孙彦宜过来,打发了芍药出去。
“要罚就罚我,与姐姐毫不相干。”
“田蕙芳的事就让你这般生气?”
“你跟我说把姐姐记在心上,还说什么权宜之计,根本就糊弄我,亏我还好心跟姐姐说你是‘身不由己’,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
孙彦宜望着盛怒中的她,他有些无力,白姨娘这般聪慧的人,怕是知道了事,可眼前人呢,傻呆呆的。
“你真没有觉得今天你做的事是错的。”
白绮涟倔强地不肯低头,错什么?错在白家不是一流的世家。错什么?错在姐姐只是美妾,不是他的嫡妻。错什么?错在天下男人都一样,永远追花逐蝶。错什么?错在她们是女儿身,不能同男子拼的功名。错什么?错在姐姐对孙彦宜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