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没跟他继续吵,而是直接一伸手按下轮椅的一个键。
轮椅一下子自动折叠起来,吓得那小子蹦起来就往外跑,跑的跟兔子一样。
黄维顿时懵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斥责自己的手下:"还愣着?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去追少爷!"
他临走时拍拍楚云的肩膀:"小伙子有点本事啊,这事,我差不多看清楚了;我们家伟或许是因祸得福,他过去都不可能这样剧烈运动的……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他身体有什么不测,你和那个装疯卖傻的表子,我都不会放过!"
"吼!"洪喜凤听到这句话又从隔壁窜出来,张牙舞爪作势就要往上扑,却被楚云等人拽住了。
黄维捂住耳朵夺路而逃,跑的时候险些撞上门。
"奶奶的,跟我玩这套!嫩点!"她得意的用头绳把披散的秀发扎成马尾,却被两名手下擒住胳膊。
"干什么!你们造反啊!"洪喜凤气咻咻甩开众人:"一点眼力价没有!还是副所长觉悟高……"
楚云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意味深长的摇摇头:"姐们,你有麻烦了;这事没这么容易混过去,对方不是傻子。"
"爱咋咋地!姑奶奶不尿他那壶!"洪喜凤把头发一甩,发香熏得楚云眼睛发蒙。
黄池酒业的财力势力,楚云是有所耳闻的。
以黄维这种人物要搞定洪喜凤,分分钟的事情。为了避免洪喜凤出事,他劝说其暂时离岗休假。
之前痛殴黄维儿子的事情,万一对方追究起来,这边都无法自圆其说:精神失常的人还能继续主持工作?
洪喜凤虽然心里一万个不乐意,还是答应了。
处理好这临时发生的变故,楚云连忙回去准备继续研制解毒剂。
虽然出了这么大的波折,但关键性的材料总算到手了。
这种被南非当地人称为"恶魔宠物"的动物身上带有毒腺,而毒腺内储存的毒液仅仅指甲盖那么大小。
各种各样的药剂,外加这种作为抗体的毒液,楚云在家里憋了整整两天终于配置好了解毒剂。
但这种解毒剂的功效还有待考证,他是断断不敢直接拿给苏芸喝,只好用毒虫来实验。
实验多次没有副作用之后,楚云兴奋的就差飞起来:成功了!小芸终于可以苏醒了!
他把试管内的解药攥在手里,就像是攥着整个世界。
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掰开对方细嫩的嘴唇,突然有人敲门。
楚云愣了一下,没有搭理。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不愿意被任何事干扰。
各种苦闷,各种忧伤这段时间渗透了他生活的每一寸每一秒,是到了结束痛苦的时候了!
"轰!"来者居然破门而入!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飞蝗似的子弹扫射着房间,花瓶和装饰品都被击碎。
"停火!"烟雾弥漫中有人下了命令,枪手们都开始换弹夹。
这些人都戴着防毒面具,浑身穿戴的都是很正规的防弹衣和马靴。
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穿着马靴的双脚踩踏着碎玻璃和瓦片,发出"咯兹咯兹"的动静……
突然楚云倒挂着现身在他们身后,双手飞针比子弹更加凶狠飞散开来!
这些枪手都穿着防弹衣,只可惜没有防弹裤。银针上淬了麻痹毒药,即便没有射中要穴,那种药物的麻痹效果很快弥漫全身……
枪手们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失去了知觉,甚至握枪的手也渐渐感觉不到枪的存在,缓缓倒了下去……
"谁派你们来的?"他冷漠的看着自己脚下的枪手头目,一只脚踏了上去。
"你跑不掉的!"枪手头目突然右手拔出银针,嘴巴里嚼着什么东西!
这是杀手们经常用的强效兴奋剂,这种激素可以使得身体在受伤,中毒各种不利状态依然保持身体肌肉群的兴奋。
楚云脸色一变,身形一闪!
"啪啪啪啪!"枪手头目持枪扫射,但手腕还是不怎么灵活。
一柄飞刀从他后脑插过,喧闹的枪声终于停下了。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董袭冲了进来,利索的把其他几个半死的家伙解决掉。
"某人这是要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混蛋,真会赶时候……"楚云全然不顾房间内硝烟弥漫,从床底把苏芸拖了出来。
他手伸进怀里,整个人却愣住了……
那唯一的,仅存的解毒剂,居然在混战中碎掉了!
"这……"楚云气急败坏,双目几乎要喷天然气!他抄起地上的冲锋枪对着枪手头目一阵扫射!直到冲锋枪子弹全部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