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娆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白薇心嘴里说出来。
让她改变连瑶？连瑶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妈妈不清楚吗？
又不是还什么都不懂的兆麟，要怎么改变？
东方娆更伤心的是，她看出妈妈对连瑶心软了，只是见过几次，看见她对小兆麟好，所以就觉得连瑶还有救，觉得她其实心本善吗？
她想起上一世被连瑶推出马路，想起她抢走黎轩时那种得意，想起她对着自己时那种轻蔑和仇恨……
“妈！”东方娆努力压抑着愤怒和激动，“连瑶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就是第二个连静君，她对兆麟好是有目的的，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白薇心温柔地看着她，“会不会是你先入为主，所以觉得她不管做什么是都有目的。”
“妈！”东方娆气得发抖，更是心痛，“你不要这么心软行不行？连瑶只是交了你几声阿姨，在你面前装一下可怜，你就觉得她应该心底善良，你会被逼得身败名裂，被逼得出国这么多年，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你以为这一切跟连瑶没关系吗？”东方娆冷冷地问，面对这样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妈妈，她感到很无力，“妈，我知道你善良，但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忘了第一次跟连瑶见面她是怎么骂你的吗？”
“如果一个人真的善良，她会这样不分皂白就这样侮辱别人？没错，就算她一开始是善良的，但她是连静君养大的，连静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方娆沉声说道。
白薇心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儿。
那眼神就像千年寒冰一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娆娆……”她怔怔地看着女儿。
东方娆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不要跟妈妈吵架。
妈妈并不完全了解连瑶，所以被她最近的所作所为欺骗是正常的，这个世上只有她最清楚连瑶是什么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