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斜下,一轮血红染遍了天边的云朵,昏鸦时不时的自天边飞过,以显示着夜幕即将来临,白昼在与黑暗作着最后的挣扎。
现在已经是初秋的天了,傍晚的风轻柔的拂过,可是仍旧带着一丝秋凉,苏榭紧了紧衣领,伸手取过石桌上的一个酒壶,轻轻的倒了一杯美酒,酒声潺潺,隐似山中清泉叮咚。
忽然觉得背上一暖,一件玄色的风衣,缓缓的披上了自己的肩头,苏榭弯了弯唇畔,难道是芸儿么?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到有谁会这般的关心自己。
可是转念又一想,她没有玄色的风衣啊,这玄色本就是男子之物,又怎会出现在此处,苏榭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的缓过神来,转过头瞧去,“暴君!”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呼出这两个字!
随即苏榭不满的转过了头,不再去看这个人一眼,闷闷的自己举起酒杯,一口将杯中之酒,饮入了肚腹,美酒悠悠滑下喉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暖意,还有淡淡的清香,唇腔之间,都残留着酒香,久久的回荡,苏榭惬意的啧了声,似乎还意犹未尽。
司徒钰轩也不甚在意苏榭是否欢迎,就自顾自的厚脸皮,在她的面前对坐下来,看见桌上还有另一个空空的酒杯,他神色一动,随即脸上又是戏虐之意,“公主还真是未卜先知,知道朕要来,特地为朕准备的么?”
也不待苏榭作何反应,他便自顾自的取来酒壶,将那个空酒杯满上,伸出手,意欲同苏榭碰饮,“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