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理由什么,仅仅说通缉犯的份?”
夏尔·波德莱尔连续问自己的属下。
属下没『露』出笑容,颇为不安地说道:“举报的暗杀王恐吓,说要杀死自己现男友的前女友……”
夏尔·波德莱尔被举报内容绕晕了,无法理解:“等等,说清楚一点,谁的现男友,谁的前女友?”
属下谨慎发言:“如果我没理解错,指暗杀王的现男友的前女友。”
夏尔·波德莱尔一听麻烦了,暗杀王的现男友——这不就自己的学生吗?
夏尔·波德莱尔用手帕擦拭嘴角,掩盖抽搐,为不能深究的逻辑关系而吸了一口气:“魏尔伦用阿蒂尔前女友的命,来恐吓自己的哥哥兰波……”
这回呆若木鸡的波德莱尔的属下。
阿蒂尔?兰波?
夏尔·波德莱尔没去解释同名同姓的问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随,夏尔·波德莱尔招来了情报人员,询问学生的下落,得知学生和魏尔伦在周末回了老家,多少知道前女友的事情怎么暴『露』的了。
“要『插』手吗?”
夏尔·波德莱尔想了一下,放弃了通知兰堂,吩咐下去,派人把那个前女友一家秘密保护起来。
兰堂成为异能谍报员之前的经历,夏尔·波德莱尔比兰堂本人都清楚,自然知道方在十四岁的时候一个小女友,来假死就分手了。
只要前女友没出事,任由两个人去磨合吧。
法国男人嘛。
越优秀,越不可能从一而终。
在兰堂的老家里,真正的考验还在晚上,兰堂和保罗·魏尔伦睡在一张床上,纯盖棉被的那一种,保罗·魏尔伦无所谓,兰堂则要克制魏尔伦的触感,久久无法入睡,耳朵还不由自主地听着隔壁动静。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两人又听觉灵敏之辈,隐约能听见父母在主卧里的讨论。
“就这么……以……不结婚了……”
兰堂用手盖住魏尔伦的双耳,比起结婚,守住边的人尤为重要。哄着方入睡:“不要听了,如果还很吵,我用亚空间帮你隔音。”
“亲友,你不要堵我耳朵,我要听的音。”保罗·魏尔伦非要听下去,兴趣异样的浓重。
兰堂的眼皮跳了跳:“你很在?”
保罗·魏尔伦被问住了,沉『吟』:“大概……吧。”
兰堂以为魏尔伦在乎家庭关系,柔情起来:“我一起听,不要担心,我心中最重要的人肯定你。”
保罗·魏尔伦又接到一记爱情直球,反手塞了回去。
“可惜我最重要的不你,我的哥哥弟弟。”
“没关系,我能接受。”
兰堂还能怎么办,然原谅方了。
兰堂很享受此刻的放松,回到老家,在亲密无间的拥抱之中去倾听父母的谈话,多么温馨……
主卧里,兰堂的母亲丈夫说道:“儿子回来了,我要通知保罗的女朋友吗?她曾经很伤心……”
兰堂的父亲点头,多少希望儿子的取向能掰正。
冷不丁就一个要命的大消息!
兰堂:“!!!”
『毛』骨悚然之下,瞬间用亚空间隔绝整个房间!
在金光闪闪的“彩画集”里,保罗·魏尔伦感受到亚空间里的低温,噙着一抹笑,从被窝里慢慢坐起,跨坐在兰堂的腰边,语调柔软地说道。
“亲友,急什么,我还没听完呢,你一个女朋友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能不让我知道?”
“……”
兰堂觉得保罗的体都无法温暖自己了。
快要分辨不出保罗在说真心话,还在阴阳怪气,弄不就容易出人命啊!
兰堂机立断:“保罗,你承认你为我吃醋,我就把完完整整的过程告诉你。”
保罗·魏尔伦一噎。
低头睥睨兰堂,保罗·魏尔伦说道:“我没吃醋。”
兰堂缓过神来:“那就。”
保罗·魏尔伦:“……”这到底哪里了?
为爱上的人搭档,兰堂的恋爱观和正常人已经脱节,毕竟正常人无法追到保罗·魏尔伦。
兰堂没感知到杀气算事,句句斟酌地说道:“我十四岁加入法国『政府』,十五岁遇到你,在此之前,我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受到同龄人的影响,把恋爱作自己成熟的标准,交往了一个女朋友……”
面没什么说的,兰堂觉醒异能力,拜师夏尔波德莱尔,隐藏份成为异能谍报员,女朋友就变成了前女友,两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了。
保罗·魏尔伦想看到兰堂心虚,但没看到。
“亲友,你让我失望了。”
“保罗……”
“你就没黑料说一说吗?我下次和哥哥聊天,还可以话题谈论一下。”
“很抱歉……没……”
兰堂从牙缝里挤出回答,自己又不莫泊桑!
见兰堂目光坦『荡』,真没隐瞒的事情,保罗·魏尔伦产生了一点微妙的情绪:【在法国人『乱』搞的大环境下,我的亲友竟然就一个前女友。】
保罗·魏尔伦放轻音:“年第一次?”
兰堂直视方:“的,我在一起的那次第一次,我不会骗你。”
保罗·魏尔伦用指尖抚『摸』兰堂的眼窝,抚平方刻骨铭心的忧郁,八年的光阴让兰堂不气风发,沉稳得不像一个二十七岁的法国超越。
“怪不得一下子就上钩了。”
保罗·魏尔伦一句话让兰堂失笑,兰堂说道:“保罗,不要把『色』/诱说得天经地义。”
“我为了自保,才和你上床,而你自制力不足。”保罗·魏尔伦承认了自己年的心思,没一丝羞愧。为手染鲜血的反『政府』组织看门狗,弑主之,在法国『政府』里活下来,怎么可能傻白甜。
兰堂惆怅:“亲友,不要戳破这层幻想,让我把你依恋我的模样成真实的吧。”
保罗·魏尔伦要求:“真的和假的就要分清楚。”
兰堂说道:“行,你说的,我绝会把真假分清楚,你还想了解的吗?”
保罗·魏尔伦的话题不多,语塞片刻。
“亲友。”
想起一件事,保罗·魏尔伦的双手按在兰堂头部的两侧床上,表情罕见的认真了起来。
兰堂以为要说重要的大事。
结果——
保罗·魏尔伦一开口就能让人破防:“我不介我和哥哥跟你在一起,你能帮我管住吗?”提到约束兰波,保罗·魏尔伦兰堂的信心不很充足,退而求次,“不让出去『乱』搞就可以了。”
兰堂一脸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震惊和混『乱』。
保罗·魏尔伦睁着蓝眸,漂亮得能让人想起那位哥哥。
“只你,我才能放心。”
兰堂。
法国超越里仅存的男人。
……
天夜晚,兰堂拨通阿蒂尔·兰波的电话,把方从男/『妓』的被窝里吵醒,用极严肃的话通知。
“保罗的哥哥,打扰你休息了,这次事发突然,保罗可能在国外学到了一些可怕的知识,误认为常识,我的话失去作用,需要你来教育保罗了。”
“???”
“保罗提议你、我、三个人在一起。”
“??????”
“我拒绝了,认为这件事极度不尊重你的见,认为我口心非,认为你会答应,理由一家人就该在一起,东西要一起分享。”
“——嘶——兰堂,你让滚过来。”
“保罗,你过来,你最爱的哥哥要和你通电话了。”
兰堂呼唤保罗·魏尔伦,被拒绝不理兰堂的保罗·魏尔伦侧睡在床边,瞪了方一眼。
保罗·魏尔伦不很乐的接过手机。
“哥哥。”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了阿蒂尔·兰波的破口大骂,十九世纪到二十一世纪的欧洲脏话大全喷发而出,把手足无措的保罗·魏尔伦从头到脚洗礼一遍。
连带着兰堂被逮住疯狂辱骂,没能逃过牵连之罪,捂住了耳朵。
这不靠谱的搭档彻底惹火了阿蒂尔·兰波。
“兰堂!魏尔伦!你想捂住屁股上医院,老子成全你!让你天上法国头条!!!”
……
真可怕啊……
这份气势能去屠杀“十大灾厄”了。
朱利安亲眼见证了阿蒂尔·兰波的半夜狂化。
不知为何,朱利安特想笑,憋得装睡艰难,在阿蒂尔·兰波的大吼大叫下,作没听见已经不可能的事情。看到方在阳台上浑冒出黑红『色』火焰,徒手捏断了水泥护栏和钢筋,仿佛可以把远方的埃菲尔铁塔一起砸向某搭档的模样。
【夫人,你要这么做,这不止法国头条,而全球异能力界的头条新闻了。】
【想让上医院,需要我提供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