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廊这个人本来就忠厚老实,再加上前妻曾拼死救过自己一命,所以对这种随意动手打人之人最为反感。
只见他一脸严肃地质问道:“大梁律法之中哪条规定你可以肆意殴打他人了?而我们大梁的确有这么一条法律,凡是故意挑起事端、恶意伤害别人的,要处以杖刑五十下,并判处服劳役五年之久,那么对于你来说该当何罪呢?”
听完这番话后,王胜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尽管众人皆知女子婚后应听从父亲和丈夫,但如果真将此事公开处理,女子同样也属于人,蓄意伤人可是一项重罪!
“可是……向来不都是如此吗?很多男人都会打骂自家妻子呀,为何偏偏到了我这里就行不通了呢?”一边说着,王胜的目光突然转向站在旁边的闻一与身上。
他终于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道:“肯定就是那家伙没错!绝对是闻一闻与此人狼狈为奸、相互包庇!必定如此无疑!”
想到此处,王胜怒不可遏,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闻兰啊!你竟敢依仗着自家兄长乃堂堂一州知州的身份,大行官官相护之道,着实令本大爷刮目相看呐!不过,你也休要得意太早,有能耐你从今往后就甭踏出家门半步试试看,否则只要让本大爷碰见你一次,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此时此刻,王胜气得双眼通红,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来一般,那模样活脱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恨不得立刻将闻兰生吞活剥。对他来说,挨板子也好,和离也罢,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要知道,早些时候他便已在诗会上结识了京城某位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并私下约定好等日后时机成熟便将其迎娶进门,从此尽享荣华富贵。
然而事到如今,情况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被迫和离,还得承受长达五年之久的劳役之苦。如此一来,他曾经心心念念的美好愿景瞬间化为泡影,这无异于给他当头浇下一盆冰水,彻底粉碎了他的黄粱美梦。
一旁的怀廊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涨得通红,他怎么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只见他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说道:“本官奉旨出巡路过此地,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遇见这样的事情又岂能坐视不理?而你这个恶徒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血口喷人,诬陷本官以权谋私,真是罪大恶极!”
说罢,怀廊手臂用力一挥,身后的几个侍卫立刻心领神会地冲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王胜死死地按压在了地上。
“大胆刁民王胜,竟敢恶意伤害他人,妄图谋害无辜幼子性命,此外更是蓄意诋毁朝廷命官清誉,数罪并罚,罪不可赦!按照我大梁律法,当处以重刑——杖责八十,发配边疆充作奴役,苦役劳作八年不得归家!”怀廊声色俱厉地宣判道。
紧接着,他缓缓抬头环顾四周,目光如炬地审视着每一个围观群众,朗声问道:“现如今证据确凿,人犯也已经俯首认罪,诸位若是对此案判决结果存有疑虑,可以当堂提出。”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和叫好声,众百姓纷纷称赞这位青天大人断案如神、明察秋毫。
闻兰满含感激之情,对着怀廊深深一拜。
待衙役们将王胜带走后,怀廊看向闻兰,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官如今处理了此事,你们二人便就此和离,日后不再有瓜葛,至于你的孩子,既然她的父亲妄图加害与她,那便跟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