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漆黑寂静的木屋里,“咔嚓咔嚓”,马荷花的打火石声格外的响亮。
这单调而重复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马荷花蹲在木屋的角落里,双手颤抖着,不断地用打火石撞击着铁片,试图点燃那一小撮干燥的茅草。
每一次撞击,火花瞬间绽放,却又迅速熄灭,让她的心也随之一次次的烦躁。
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娘,这打火石打不燃啊!”她手都打麻了。
画里的女鬼有些懵逼,这是干啥呢?
莫名其妙的被踢了一脚不说,现在这几个女人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起来,我来。”马玲花也觉得这打火石过分了,她自己出马。
“格老娘燃……”咔嚓咔嚓的声音络绎不绝。
想了想,马梨花从背包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奶,娘,我们用这个。”
马玲花:“……………………”
看了一眼冒着火烟子的打火石,她果断的拿过打火机,动手的把画给点了。
女鬼闻着一股子的烟味,“咋回事?哪里着火了?”
一股子温热从她的脚底冒出来,仔细一看,完犊子了,是她的画着火。
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这三个女人打算烧她的画呢!她心里暗恨,不过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
一股子的腐臭味从房间最里间传了出来,盖过了火的烟火味。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风从木屋的缝隙中钻进来,发出呜呜的低鸣。
一声尖锐的鸟鸣在屋外响起,吓得马荷花手一抖,画掉落在地。
她准备俯身去捡,谁知那花画鬼猛的钻了出来,随后逃之夭夭。
“叮当叮当……”
隐隐约约有声音在房间深处响起。
这时候在这阴森昏暗的木屋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四周弥漫着陈旧腐朽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已经停滞了许久。
突然,一阵沉闷的锁链声从房间的深处传了出来,“哗啦哗啦......”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仿佛是被深埋的恶魔在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每一下声响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人的心头,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吼叫,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这吼声震得房间里的灰尘簌簌落下,仿佛整个木屋都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颤抖。
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撞破木屋最里面的房间冲了出来。
腐朽的木板四散飞溅,扬起一片尘土。
只见那东西身形扭曲,身躯高大而畸形,肌肉纠结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
它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一双眼睛血红色,散发着疯狂和杀戮的光芒。嘴里喷出的气息带着腐臭和血腥,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它的身上缠绕着沉重的锁链,那些锁链已经深深地嵌入它的皮肉之中,随着它的动作,血水不断地流淌下来,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但它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疯狂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剩余的束缚。
马玲花惊恐地看着这个怪物,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仿佛被冻住了一般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