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头的赵挽华,已经找到云眷舒聊上了。
“...慕容汝蓝端来的好喝么?”
赵挽华话落,目不转动打量云眷舒神态。
又问:“我送了多少次,你就拒绝了多少次,她慕容汝蓝就来一次,你就喝了!给我个理由!”
云眷舒抬眸一瞥,似是刚喝过汤喉嗓润暖,声音里头一回对着她表现出温润随和:“你来了也好,本王正想告诉你:早些年行兵打仗偶然遇见过一种毒蛇,本王的体质早已变异。所以以后,你别再弄汤中下毒这种小把戏,不够看。”
“你以为,我想毒你?!”
“赵城主反复挖同一种陷阱害人,本王也不是领教第一回了。”
“慕容汝蓝送汤就是对你好,我送汤就变成下毒?云眷舒,难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也是想对你好呢?”
“你觉得这话可信么?”
“好好好,我不想和你说话了,再见。”
语气表面上听着咬牙切齿。
但赵挽华转身的刹那,勾着一抹得逞的笑。
虽然过程不快,但结果如她所料,云眷舒终于喝了。
她扬起的嘴角,直到看见阿仪都未曾放下来。
阿仪见她如此,张嘴便问:“小姐这样高兴?”
“的确心情不错。”
阿仪闻此,心想她家小姐果然天真...
此刻阿仪特别想吼一嗓子,看是否能将她家小姐震醒悟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地劝。“小姐让许厨娘先以膳房的名义送汤,然后自己再送一碗。您用这声东击西之法,逼着摄政王选了厨娘送去的那碗。不过是碗汤,需要您这般处心积虑…况且半路还被那慕容汝蓝截了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会如何在摄政王面前如何大肆卖弄...”
说着,阿仪突然停了,竟心里生出本该话本中那怨女才会有的几分怅然;“被可恶的白莲花抢了功,您居然还这样高兴…”
不动如风的赵挽华头一回露出惊诧,也停下来十分不解:“汤他不是喝了吗?我为何要不高兴。”
“喝了有什么用,云眷舒又不知是您做的呀!”
突然想起岑白前几日说:阿挽单纯炽烈,那时候阿仪嗤之以鼻,觉得这世上再没比她家小姐心道深玄、静心冷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