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怎么这样?”医生很不理解。
刚建议他多关心妻子,结果他走得更快。
“医生,有什么事你和我说吧。”肖勤道。
……
城郊,码头。
季时彦站在堤岸上,冷冰冰看着泡在水里,已经被浸过几轮的牛明钊。“苏妗外公有东西留在你那里?”
“没……没有。”他说话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季时彦向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牛明钊再次像拖把一样被放入滔滔江水中。
水中的沙石无情地刮擦着他的皮肤,每次浸入都是一次上刑。
来回几次,再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真的没有?”季时彦很少有耐心问第二遍。
“没……”
季时彦眼神幽暗:“那是季堃教你这么说,故意把她骗去酒店的?”
牛明钊已经被折磨得面无血色,但意识还算清醒。
他摇头表示没人指使。
季堃这人心狠手辣,这次他要是死在季时彦手里,那死就死了,家人无恙。
但他要亲口承认是季堃指使,那早晚还是一死,并且凶残的季堃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会放过。
依附季堃也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让自己和家人过上更体面的生活。
如何选择,他清楚得很。
“处理好。”季时彦对旁边人吩咐道。
“我是财务部副总,弄死我,只怕你处理起来不容易。”牛明钊还想挣扎一下。
季时彦挑了挑眉,深不见底的双眸散着一股淡淡的邪气。
“苏妗是我太太,你动她就没想过后果?”
牛明钊垂下了头。
……
回到医院已是凌晨。
肖勤坐在走廊里打盹,见到他,立马站了起来。
“牛明钊什么也没说,把他送进捡肥皂的监狱,查查他和苏家的关系,还有……”
季时彦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很熟的女人。
“……医生给她用了什么药。”
用过什么药,药费单上不是有吗?
肖勤正想开口,突然理解了季时彦的用意,立马点头。
“下午太太找你,好像是有事要和你说,只是看见你和俞三小姐,她就……自己走了。”
季时彦拧起了眉。
如果那时好脾气的和她解释一下,她会向自己求助,而不会去找顾听南帮忙。
想到这里季时彦呼吸像被什么压着,很不顺畅。
“季总,你没事吧,准确地说你也是病人,应该注意休息。”
“无妨,你回去,我在这里守夜。”“要不还是请护工吧,有护工在,你可以小睡一会儿。”
“肖勤。”季时彦不耐烦地看向他,“你最近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肖勤:……
苏妗是清晨五点多醒来的。
视线涣散好久才凝聚起来,稍稍转头就看见季时彦趴在自己枕边睡得很熟。
男人的眉心连睡觉都没有舒张开,难道他的心事比自己的还沉?
苏妗慢慢抬起手要去戳戳他的眉心,结果伸到一半,就被季时彦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