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当然是渔民。”金发男子道,“在奥维斯,有大半的青壮年都以捕鱼为业。”
“你是安娜的朋友?”
“谁?”
克维尔看他一眼:“安娜,安娜·琼斯。”
见金发男子依然面露茫然,旁边的迟愈补了一句:“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不认识她?”
金发男子讪笑两声。
克维尔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有意思……你到底是谁?”
“我、我可以解释!”
感到太阳穴上的枪管似乎贴得更紧了,金发男子再次咽了口口水,“我以前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因为赌钱把房子输掉了。”
“前两天在深蓝教堂,我偶然听到有教徒说深潜街5号的住户许久不曾出门,疑似出了意外。当时的我已经睡了许久的桥洞,实在忍受不了那样痛苦的生活,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
“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没见过什么安娜·琼斯,也不知道她就是这里的住户……”
迟愈蹙眉:“你住了多久?”
“不到两天!”
“也就是说,这两天安娜·琼斯一直没有回来过?”克维尔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起了旅馆老板娘说过的有关雕像的故事,“不会也已经遇害了吧?”
克维尔看向金发男子,“你入住以后,搜查过房间吗?”
“没、没有……”金发男子回忆道,“但一楼和二楼应该是没有人的。”
那剩下的就只有地下室了。
迟愈看向克维尔,恰巧与对方投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克维尔点点头:“去看看。”
为了防止金发男子捣乱,迟愈二人解开他脚上的绳索,押着他一起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显然被空置了许久,刚一进门就有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迟愈和克维尔伸手捂住口鼻,而金发男子因为双手被捆,只能被迫直面那刺鼻的气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地下室搜寻一阵,最后,在角落发现了堆叠在一起的被褥,以及躺在上面的一名年轻女性。
她看起来刚二十岁出头,长发凌乱、衣衫皱折,双手双脚都被锁链绑住,将她的活动范围牢牢禁锢在了方圆两米之内。
见此情景,迟愈和克维尔同时看向了中间的金发男子。
克维尔的语气中隐有愤怒:“不认识?没见过?”
“不、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金发男子急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场面我也是第一次见啊,你们信我,信我啊!”
迟愈无视了他的辩解:“怎么办,要报警吗?”
“真不是我干的!”
克维尔:“你看好他,我先去把人叫醒,问问情况再说。”
“也行。”奥维斯的警察,肯定更倾向于偏帮本地人。虽然以现场的情况,真正犯案的是谁根本不需要思考……但也不排除他们为了维护同胞强行反咬己方一口的可能性。
克维尔为女子简单做了个检查:“人没事,只是饿晕过去了。”
他折返回二楼,带来了一个白色的药箱,从里面找出葡萄糖注射液,给女子打了一针。
过了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