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我们只是想要些添妆罢了,你若是不想给,我们母女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孙氏不悦地道,“也不必说出这种让人不信的话来。”
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这二夫人,瞧着知书达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戳人心窝子的事吧?”
“这……保不齐吧,跪在冰天雪地里控诉国公府,这种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她们母女肯定是被逼的!”
“……”
听着众人议论的声音,顾清鸢扫视一周,目光最终定格在孙氏母女脸上:“二婶,余先生那日就在当场,要不要我去请余先生来,向大家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
孙氏:“……”
那日她可是亲眼见识,余先生是怎么把族长和顾义两人骂的狗血喷头。
她可不能见那位余先生,不然以后就真的没办法做人了!
沉默,往往代表着旁人所说的是事实。
众人渐渐觉得,好像顾清鸢更有道理一些,不由自主地站到了对面去。
见此情形,孙氏急了,怒道:“余先生怎么了,他就算高高在上,这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情,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他怎么就断的清楚?”
“余先生可没有断家务事。”顾清鸢步步紧逼,“他只是辨别清楚了文书的字迹,二婶怎么知道,会有那么一份文书呢?难不成是你让人模仿我爹字迹写的文书,为的就是吞没我国公府家产?”
“我没有!”孙氏下意识地反驳,“我如何知道还有那么一份文书,我只是……”
“只是什么?”顾清鸢打断她的话,“只是觉得,我们国公府一再忍让于你,把祖父当初的家产也全都给了你们,你们平日吃穿用度都是从国公府账上出,我们会一直忍耐包容你们母子三人,所以你们得寸进尺,什么都想要!”
她的语气掷地有声,将四周的人全都镇住了。
见母亲败下阵来,顾月柔又挤出几滴眼泪:“姐姐,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求你不要如此为难母亲,她也只是为我好,不想让我寒酸地嫁人,丢了国公府的颜面,既然姐姐不愿,那就……”“住口!”顾清鸢当众给了顾月柔一耳光,“你怕自己嫁人没有添妆会丢了国公府颜面,就不怕今日跪在这里诋毁国公府,丢了颜面?你矫揉造作的样子跟谁学的?以后你嫁了人,从此与国公府再无干系,别叫人说,国公府教女无方,教的你如此不懂规矩,随意污蔑长辈!”
说了这么多,顾清鸢说得口干舌燥。
珠莲这时正好回来,递给她一杯茶,她喝了之后继续。
“真以为你们母女所做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你说国公府苛待你们,证据呢?你说国公府不给你们添妆,证据呢?倒是你们穿着厚厚的棉袄,都是我娘让荣锦师傅所做,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何话说?”
众人这才算是明白过来,这二房所说的,完全是凭她们一张嘴,什么证据都没有。
而这位顾大小姐说的,除了证据,还有证物。
看来,孰是孰非,已经十分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