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情并非如此。”顾清鸢上前行礼,“臣女从未对太子殿下有任何妄想,又如何会痴缠至此?何况,昨晚殿下受伤之时,臣女就在前院,与卫王殿下一起放烟花。”
萧梓钧转头,震惊地看着他们,他竟不知还有此事!
瞧见他的神情,萧晋就捂着心口,闭了闭眼道:“既然是误会,你们且先退下,朕还有要事跟太子说。”
“皇祖父!”萧梓钧不肯,“顾清鸢这分明是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实则在放烟花之前,孙儿已经受伤,那天的客人都能作为见证,陈御医也能证实,孙儿身上的伤,是顾清鸢与几人一同所伤。”
“太子殿下既然说是臣女伤了你,证据呢?”顾清鸢问道,“臣女到底是如何痴缠于你,当时臣女又说了什么,究竟因哪句话便对你动手,将我顾家满门置于不顾?”
“具体什么话,孤如何能记得住?”萧梓钧怒道,“你当时拦着孤不让走,向孤表明心意,非要孤求皇上赐婚于你,还说你半点都不喜欢皇叔祖,根本不想嫁给他!”他这是要挑拨顾清鸢和萧云舟的关系,让他们不能同仇敌忾。
“呵!”顾清鸢嗤笑,“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看,你到底哪里比卫王殿下强,让臣女非要嫁给你不可?”
这也是她想问自己的话,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昏了头的?
“因为孤是太子!”萧梓钧得意地道,“你们顾家野心昭昭,想要成为东篱未来的国丈,先送来个顾月柔,见孤并不甚喜欢,又打算将你送来。”
挑破这点,萧梓钧是想让皇帝明白,顾家手中有兵权,野心不小,必须要防着点!
顾清鸢瞬间冷了脸:“太子殿下言之凿凿,非要置臣女于死地,还要带上我顾家,人证物证何在?顾家对皇上,对东篱忠心耿耿!总不能凭你一句话,就定了我们上下几百口的生死!”
她将自己伤悲的怒气也发泄出来,盯着萧梓钧的眼神似乎能喷出火!
若是目光能杀人,此刻萧梓钧已经是时千疮百孔!
“孤自然有人证!”萧梓钧道,“皇祖父,还请让顾月柔,将证人和证物呈上。”
萧晋摆了摆手,示意准了。
顾月柔进御书房时,身子是发抖的。
上次她就是在这里挨了几十板子,如今身上的伤还没好全。
一进门她纳头便拜:“妾身太子侧妃顾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你且起来。”萧晋冷声道,“人证就只有你?”
“不止妾身,还有很多人。”顾月柔看了眼身后,“他们都是昨日在顾家的宾客,能够证明,顾清鸢是与太子殿下一同消失,之后她是气势汹汹地从后院出来,还对几人口出恶言,诋毁太子殿下!”
身后,几个官员和家眷瑟瑟发抖地跪下。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还请皇上为太子殿下主持公道,重重责罚顾清鸢!”
“皇上,这是证物。”顾月柔递上一根树枝,“顾清鸢就是用这个伤了殿下。”萧梓钧给的纸条上,根本没有说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只说都是些手指的抓痕。
张纪不知什么情况,只能找了跟手指差不多的东西,树枝。
那树枝上,甚至还有些血迹。
在树枝递上时,萧梓钧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痕:“皇祖父,孙儿给皇家丢脸了,因为她是女子,又是皇叔祖的未婚妻,孙儿不便出手,便被她伤成这样,是孙儿无用!”
“皇上,请为殿下做主!”顾月柔涩声道,“妾身虽然是顾家人,但也实在是看不惯顾家因为皇上的崇信,便恃宠而骄,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