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斌很快走了过来,朝着秋锦瑟弯腰福了一礼。
秋锦瑟微微额首,沈斌便垂着手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等待着秋锦瑟的问话。
秋锦瑟上下打量了沈斌一番,缓缓的说道:“沈管家,今日给你衣服的骑马男子是谁?你可认识?”
沈斌思索了一番,极力回想着那骑马男子的样貌,过了会子方说道:“回二少奶奶的话,奴才不认识。”
虽然一早就猜到沈斌会这样回答,但秋锦瑟依旧不死心。
既然那人骑着马来送东西,想必一定是赶了很远的路。
若是这样,那秋蕴海既然委托这男子千里迢迢来给自己送东西,不可能不给自己捎些体己的话。
可是那男子竟然只将东西交给沈斌后便离开了。
而她也不过是听沈斌的一面之词,认为这衣物是秋蕴海给的。
那么这中间肯定有蹊跷。
若是能够找到这骑马的男子问一问就好了。
沈斌见秋锦瑟若有所思,弯着腰说道:“若是二少奶奶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先行告退。”
听到沈斌说话,秋锦瑟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在沈斌身上一掠,淡淡的说道:“你先下去吧。”
待沈斌走后,息墨这才凑到秋锦瑟身边说道:“不知二少奶奶有何打算?”
秋锦瑟说道:“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事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对了你去把那紫金长袍取出来。”
息墨一听要取紫金长袍,微微一怔,转身便去取。
望着息墨放在桌子上的紫金长袍,秋锦瑟又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身衣服。
息墨见秋锦瑟略有迟疑,忍不住问道:“不知二少奶奶可看出什么没有?”
秋锦瑟摇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让息墨把衣服收下去。
不该是这样的吗?难道是她想错了。
原本她是想着上次回秋家,临走的时候,秋蕴海特意送给她一盆瓣莲兰。
而后若不是上官晨月无故打碎,她不会发现藏匿在瓣莲花的花盆底的信件。
那么这次会不会同上次一样,秋蕴海将信件藏在衣服当中。
这样一来秋蕴海若是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对自己说,旁人就会无从得知。
可是这件衣服的制作却是极其的简单,丝毫找不到能够藏匿信件的地方。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闻窗外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秋锦瑟此刻本就是犹如一团乱麻,经这私语声一搅合,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到底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下人,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如此不识体统,堂而皇之的叨扰了她的清净。
秋锦瑟眉目一横,瞥见息墨黑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样子朝着她走来,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何时见过息墨竟会有这番面孔。
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秋锦瑟问道:“息墨,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息墨无奈的看了一眼秋锦瑟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秋锦瑟见息墨不回答她,便顺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
只见有好些个丫鬟和小厮正站在她的房门外,朝着她住的屋子指指点点,而后又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那些人的脸上均是一样,露出一种鄙夷的神情,像是秋锦瑟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想到这里秋锦瑟腾地一下,猛然起身,而后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