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昱说着还有点委屈,“没有父母看到孩子受伤还能无动于衷的,我就是做事的方法不太对而已……”霍砚辞没有搭理白世昱,直接问起病床上的白依依,“昨天为什么那么巧,你会出现在乔时念出事的附近?”
白依依轻颤的肩膀明显地顿了一下。
继而,白依依扭过了头,她的脸色又苍白又憔悴,眼睛也是红红的。
像是不敢相信霍砚辞会问自己这种话,白依依哑声道,“砚辞,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对啊砚辞,你为什么问依依这个啊?”白世昱也道,“我不是说了,依依就是去那儿散步正好遇到的乔时念!”
霍砚辞没理会他们的话,幽冷的墨眸睨着白依依:“你向乔时念说了,弄掉她孩子的事,是你做的?”
白依依心中一震,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她从父亲口中已经得知霍砚辞到达了乔时念的病房,所以她做好了霍砚辞会来质问的心理准备。
不过她没想到,乔时念会把昨天她威胁的话告诉霍砚辞。
依乔时念的伤心程度,她不是该怨恨霍砚辞、一个字都不说么,为什么会把这些跟霍砚辞说出来?
“所以,真是你做的?”
见白依依半晌没出声,霍砚辞的声音都冷寒了几分。
“当然不是!”白世昱急道,“这怎么回事,砚辞你是不是弄错了,乔时念的孩子怎么会是依依弄掉的?你可别听乔时念胡说八道啊!”
“乔时念就是怨恨我家依依,所以才会往她身上泼脏水,砚辞你千万不能信!”
“爸,你先出去。”白依依虚弱地制止了白世昱的解释。
白世昱看着神情不善的霍砚辞,非常不放心,可目前这情形,他留下可能会添乱,他只得走了出去。
“砚辞,依依受了这么多委屈,你一定别再让她伤心了啊。”出去前,白世昱补了一句。
待门边没了动静,白依依才艰难地转过身,缓缓地从病床上坐起。
光是做这些动作,她的额头就疼出了冷汗。
还因为突然吸了口冷空气,引发了喉咙的痒意,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了好几声。
霍砚辞一直站着没动,等着白依依的回复。
白依依终于止住了咳,她抬起带泪的眼睛,“我确实跟时念说了事情是我做的。”
话一落音,白依依感觉到病房里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霍砚辞语气冷戾。
白依依的眼泪落下,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说了昨天的经过。
“护工去帮我拿水杯时,我正好看到宋蔓和时念两人发生了争吵,后来宋蔓推了时念一把,时念就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
“我知道时念的胎像不稳,摔了那一下,孩子可能会掉。所以我赶紧就坐轮椅过去了。”
“起先,我想的是让宋蔓去叫医生给乔时念抢救,可当我看到时念捂着肚子紧张不已的模样,我突然改了主意。”
白依依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袖,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我知道时念一直讨厌我,我只要故意跟她说这些,时念就会受刺激,孩子十有八九也会保不住,所以我……”
说到这儿,白依依的眼泪刷刷直落,声音也哽咽了,“是我低估了时念对孩子的重视程度,没想到时念的反应会那么强烈……”
“你这样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