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去过朝鲜的事,你还记得吗?”
孟向峰小声问道。
“我记得啊。”
孟寻点点头,眼中带着疑惑,说道:
“不过我记得,爷爷他好像不是部队里的人,只是个后勤线上的民夫吧?”
这事儿,孟寻可是记得很清楚,他爷爷绝对不是当年那批英勇战士,家里也没有任何关于军人的物品。
而且早在八几年的时候,老爷子就因病逝世了,当时的孟向峰还没有发迹,就连办丧事的钱都是去借的。
“等等……”
孟寻脑袋一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
当年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好像是来了一名身着军服,气质不凡的军官。
那名军官的年龄,好像和孟向峰差不多。
还是特意从外地赶来,参加老爷子葬礼的。
说来也是奇怪,自老爷子病逝没多久后,孟向峰突然就发迹了,这些年来,他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个人财富总值,虽然还比不上,袁泰明那种全市首富级别的,但在江州市本地来说,已经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时至今日,孟家所有的矿场全部加起来,就算按照现在市场价来估值,至少也在数千万以上,要知道现在还没有进入千禧年,货币的购买力还是很坚挺的,这笔钱在这个年代中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很大额资产了。
“对,你爷爷当年是随军的民夫没错,不过在那边的战场上,他也认识了几个部队中的人,甚至还救过了其中一个人的命,具体是怎么救的,你爷爷也没告诉我,他也只是在闲暇的时候,对我提起过这么一件事,本来这事我都快给忘了,可谁能想到,在你爷爷病逝以后,京都那边突然就来人联系上我了,在事业上给了我不少帮助,咱们家现在这些产业,也都是在人家的暗中帮衬下,才慢慢积累起来的。”
孟向峰叹气之余,眼中也是带着追忆之色,说道。
“爸,既然您在京都那边,有这么过硬的关系,这次为什么不请他们出手,帮咱们度过这个难关呢?”
孟寻蹙着眉头追问道。
如果这个靠山,真的可靠的话,那前世又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孟家家破人亡,而无动于衷呢?
“小寻,不是我不想请他们出手帮忙,而是我实在张不开这个口啊!”
孟向峰闻言,苦笑连连说道:“咱们跟人家非亲非故的,这些年来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人家明里暗里已经给咱帮了不少忙了。
总不能因为你爷爷那点恩情,咱就赖人家一辈子吧?
我起初本来是想着,把矿上每年的纯利润,给人家送过去一半儿,就当是人家跟咱们一起合伙做生意了,可人家就是不收啊!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咱们这种平民老百姓家庭,人家又怎么可能,真能看得上眼。
现在照顾咱们,那也是看在人家老爷子念久情分上,给老人家一些心理安慰而已。
这种情况下,你说我又怎么能去,张开这个口?
今天我找你过来,把这件事告诉你,也不是想让你现在就去找人家帮忙,而是想给你留条后路可走。
如果你和你妈,真的被那些人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就去京都那边求求他们,家里那些产业,咱们都可以不要,但你和你妈的人身安全,就要靠他们来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