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薄兄啊,做人嘛,谁都有糊涂的时候,有时候先知先觉会导致思虑过重,影响你对目前形势的判断,不是好事。”
“……”
薄海潮没想到自己还没提出问题,林先生先把话给堵死了。
事关重大,他本该刨根究底,但林先生不让问,其中定有深意。
“既然先生这么说了,我愿意相信先生,哪怕容家与井家联手,定会全力以赴,将容家势力铲除干净,还益州河道一个清朗!”
“不用旁敲侧击地打听,事关重大我不能说,但你放心,江兄不会因为井家的缘故,转过头又去和容家做生意。”
薄海潮要的就是这句话!
如今江南雁的一举一动已经不光是代表他自己,更与林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作为即将成为容家死对头的薄海潮,怎么会不担心,因为井家的原因,导致江南雁反水,林羽跟着受牵连呢?
匆匆回到楼上。
琴声依旧。
汪家主与冯家主悄悄咪咪地凑了过来,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暗中低语一番。
等到林羽不紧不慢地走回来,三人当场告辞。
“林东家,家里有急事,今晚留不得了,改日再定登门拜访。”
汪家主算是看明白。
在场这么多有头有脸、在益州扬名立万的大人物,加起来都不如林羽的脑子好使。
别看林羽如今在益州只拥有一个没人看得上的庄园,但要不了多久,益州首富之位,非林羽莫属。
因此,他有了深交的意思。
冯家主更是直接:“林东家,我要召集人手,提防容老大闹事,要是我能活着回来,一定去找你喝酒。”
“一言为定。”
林羽与两人交情不深。
可是,一旦容汹倒台了,往后家里的产业需要漕运,他必然要与三分益州漕帮的三人打好关系。
相识于微末,交好于巅峰。
林羽心里清楚,他能和冯汪两人,仅凭一句话就结下情义,全靠他如今地位稳固上升。
假如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布衣,懂得再多的人情世故,也无法达成今晚联手对抗容家的计划。
“无论在何处,钱财与权势都是快速结识新朋友的硬通货。”
在目送三人离开后,林羽也没闲着。
今晚除了踩着容汹奠定在益州的地位,给漕帮老大改头换面以外,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听孙来旺的具体行踪。
宴席只是带一个随从,且因为包厢场地大但邀请的人数不多,大家座位稀疏,且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只要支走旁边伺候的小厮,想问什么都能打听得门清。
“马老。”
林羽像是喝多了似的,结结实实的一屁股坐在了马老身边仅半步远的地方。
把旁边正在专心听琴的小厮吓得一个趔趄。
趁着这个机会,林羽的膝盖顶了一下桌板,酒肉饭菜一股脑地倾斜,哪怕他假装眼疾手快地扶住,紧挨着小厮的一盘糖醋鱼里的糖汁,还是浇透了小厮的衣摆。“唉哟,小兄弟,真对不住,没烫着吧?”
“没、没有……”
小厮慌忙兜着糖汁站起来,没让糖汗溅在地上铺的毯子上,以免引起附近桌位上客人的不满。
他的反应十分灵敏,一看就是参加宴席经验老到的人,没承想,只是听琴走了一下神,就险些让林东家把桌子掀了。
好在马老宽容待下,拄着拐杖指着门口。
“下去换身衣服再来伺候。”
“是,林东家,老爷就先交给您照看了。”
“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