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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莲是理国公柳彪的后人,同原前武卫统领柳芳是族兄弟。就像贾家那些旁支族人一样,柳湘莲在柳氏家族里也不受待见。
同贾家那些旁支子弟不同,柳湘莲素有大志,一心想要恢复先祖的荣光,为此,他终日里周旋于权贵门下,想要寻找到出仕的机会。
…
这天上午,柳湘莲在赖府惹了一肚子气后,便约了好友蒋玉函在锦香院喝花酒。
雅室内,柳湘莲坐在案几后,一边喝酒,一边同坐在身旁的妓子说笑。
由于囊中羞涩,锦香院的头牌姑娘他请不起,只能找个不太出名的妓子如月陪他饮酒。
两人正调笑时,就见门一开,一位容貌俊美的少年迈步走进来。
柳湘莲刚要起身打招呼,却见那少年身后又出现一位少年,却是荣国府的宝玉宝二爷。
宝玉走到桌案旁坐下,冲柳湘莲笑道:“二郎躲在这里喝酒,真是让我好找呀。”
柳湘莲戏谑地道:“宝兄弟,莫非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旁边那位少年正是蒋玉函,他冲柳湘莲解释道:“二郎别误会,宝二爷是来向你通风报信的。”
“通风报信?此话何意?”
宝玉:“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要你去向薛蟠陪礼道歉。”
柳湘莲闻言笑道:“是何人如此大的口气?”
宝玉:“他叫林云,是朝庭新任命的北海水师副将,也是我姑父的族侄,我叫他林大哥。”
柳湘莲闻言收敛了笑容,林云在京城权贵子弟中间可是威名远播,他连轩王爷的孙子和忠顺王世子都敢打,何况是他。
蒋玉函:“二郎,宝二爷的意思是让你跟他去向薛蟠打个招呼,将这事给糊弄过去。”柳湘莲:“若是我不去向薛家那个傻子道歉,他会怎样?”
宝玉:“林大哥说你若是不想去陪礼道歉,那就约个时间、地点同他打一架,不管输赢,这事便一笔勾销。”
柳湘莲猛灌了一句口酒,随即发狠道:“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蒋玉函劝道:“二郎,林将军是武将出身,不好得罪的。你还是听宝二爷的劝,过去服个软吧。”
柳湘莲怒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向一个无赖子低头。”
宝玉:“薛大哥很好糊弄的,我陪你过去,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会帮你作解释的。”
柳湘莲:“不行,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就没法在京城混了。”
宝玉:“那你能打过他吗?我可听说林大哥打架很利害的。”
柳湘莲冷笑道:“他以前打的都高粱子弟,算什么本事。”
蒋玉函:“二郎,你可别大意才好。林将军那么年轻,就能做到水师副将,他肯定有真本事的。”
柳湘莲满心好奇地冲宝玉问道:“那家伙既是朝庭命官,怎会为薛家那个无赖子出头。”
宝玉:“这事说来话,当初林大哥去金陵读书,在花魁大赛上同两江总督之子赵鸿铭争游船位置,恰好薛大哥同赵鸿铭在一起,被他的人狠揍了一通。后来他才发现,原来薛大哥是我家的亲戚,两人就此认识的。”
顿了顿,宝玉又道:“林大哥说这次是你无理在先,他才会帮薛大哥出头。”
柳湘莲:“这到是奇了,薛家子先骂的我,他还占着理?”
宝玉:“薛大哥说他向你敬酒,你不给面子,他才骂的。”
柳湘莲鄙夷地道:“那家伙色迷心窍,对我起了歹意,我恨不能一拳揍死他。”
宝玉:“可能是你想岔了,薛大哥若有此心,林大哥知晓后,肯定饶不过他。”
柳湘莲惊讶地道:“你此话当真?”宝玉:“我听林大哥当面说的,若是薛大哥做出仗势欺人之事,他就不认这个兄弟。”
蒋玉函:“林将军爱憎分明,不愧是人中豪杰。”
宝玉:“我虽然不喜他贪图官场名利,可对他的为人处事,还是很钦佩的。”
蒋玉函冲柳湘莲道:“二郎,既然是场误会,你就去陪个礼好了。若是能因此结交上林将军,岂不是强过你在权贵中间周旋。”
柳湘莲闻言心里一动,林云是天子面前的红人,又在主导北海水师的建设,若是能走同通他的门路,到确实是个机会。
想通之后,他冲宝玉笑道:“既然是误会,我愿意向薛兄弟道歉,还请宝二爷替我作个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