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寻猫的?”
他态度严肃,甚至不曾唤她一声“弟妹”,她还以为是惹他不悦了。
结果,他朝她走来,脸色漠然地将猫放进她手里,“我正好还有事,给你吧。”
语罢,转头就走了。
她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大概是觉得大伯哥讲话真无情。
人生世事无常,谁能想到,这眼前一幕再次重现了呢。
“夫人。”
他唤了声,将她从回忆中拉出。
沈桑宁不知裴如衍何时注意到了自己,她走过去,将食盒放在庭院的石桌上。
裴如衍不解道:“你不是吃饱了回来的?”
沈桑宁将食盒摊开,端出一盘盘菜,“这是金玉楼的菜,我试试好不好吃。”
说着,她用筷子一样样试了一遍。
客观地说,有些菜纯粹是模仿了永安楼的做法,还算好吃,但没有永安楼的地道,部分自制菜,那是真难吃。
做酒楼的,都要有自己的特色,看来金玉楼并没有。
沈桑宁一脸了然地放下筷子,“你要不要尝尝?”
她问裴如衍,后者摸着猫头,摇头。
往日用膳时,宁侯都巴不得上桌,后来被玉翡教好了,才听话,但还是忍不住摇头晃脑求食。
今天,就跟蔫儿了似的。她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是真的不好吃。”
却听裴如衍轻咳一声,“它胃口不佳,是因为怀了。”
怀了?
就一次?
物种不同,果然概率都不一样呢。
沈桑宁咂了咂舌,站在裴如衍面前,弯腰,小心翼翼地摸摸猫头,“你要受苦喽。”
此刻,两人离得极近。
她的目光落在宁侯的身上,没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光跟着她的动作,变得温柔缱绻。
沈桑宁想起什么,忽然抬头,见裴如衍蓦地低下头,没放心上。
她小声道:“我也想要孩子。”
这方面,她就从没遮掩过。
裴如衍习惯了,“缘分到了,自然有。”
沈桑宁想起昨夜遭遇,忍不住与他说,“以后你要待我温柔些,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谦逊知礼,不能同一个武夫似的粗鲁,那生出来的孩子也莽撞。”
她一脸认真,他却是不解,“你如何得出的结论?”
……
承安伯府。
沈益等了又等,也没等来送银子的人,无奈遣人去查微生澹到哪儿了。没多久,沈妙仪又回娘家来了。
柳氏见之心焦,“妙妙,你怎么又回来了,成天往娘家跑,你夫君会不会不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