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陛下就不担心与我们西雍发生冲突?”使者急切地问道,生怕北陵轻视了西雍的力量。“北陵刚刚经历内乱,实力大损,现在与西雍争斗,对北陵并无好处。”使者试图用现实说服萧湛。就在这时,姜雪上前一步,目光冰冷地看着使者:“如果西雍真要与北陵为敌,乾国绝不会坐视不管。”使者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没想到姜雪会如此表态,“刚才你还提到你和云澈是血亲,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敌人?”姜雪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别忘了,乾国铁云军的实力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若敢再多嘴九公主的事,铁云军随时准备踏入西雍王城。而且,明亲王还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他会很乐意迎接我的到来。”威胁面前,姜雪毫不示弱。使者被她的话吓得脸色苍白,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若无他事,使者请回吧,朕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萧湛冷淡地下令,随后侍卫青锋便将使者带离了宫殿。望着离去的背影,姜雪眉头紧锁:“看来得赶紧唤醒师父才行。”只要萧云谏一天不醒来,她与萧湛之间的关系就会一直悬而未决,朝中大臣迟早会借此向萧湛施压,这让她感到非常不适。“这些压力,我还能够应对。”萧湛翻阅着桌上一堆建议将姜雪送至西雍以求和平的奏折,心中却坚定无比……他绝不会将自己的爱人拱手让人。对于西雍的情况,萧湛并不太担忧,毕竟楚非墨受到明亲王的制约,暂时无法掀起波澜。但九公主萧羡鱼名誉受损的问题,让他深感忧虑,怕她难以从中恢复过来。“若她自己走不出阴影,旁人的帮助也是有限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尽可能减轻外界对她造成的伤害。”萧湛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臣有一请求……”此时,跪在一旁的谢临渊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萧湛和姜雪,开口说道。与此同时,在淑妃的寝宫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你告诉我,姜雪和萧湛真的把谢临渊抓走了?”淑妃从榻上坐起,眉头紧锁,质问站在殿中的谢齐。“是的,娘娘。”谢齐洋洋自得地回答,“皇上和公主盘问过后,我巧妙诱导,他们立刻就逮捕了谢临渊。”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得到预期的赞赏。淑妃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怒斥道:“笨蛋!”一挥手便将桌上的茶具扫落于地,“本宫给了你机会亲近公主,你就这样报答我?看来萧羡鱼房里的迷药也让你失去了理智。”显然,姜雪与萧湛放过了谢齐,意图利用他追踪背后的线索,而谢齐却浑然不知自己成了棋子。正当他惊慌失措之际,淑妃命令身边侍卫去探查情况,还唤出两名神秘人物。见到此景,谢齐想要逃跑,但很快就被制服,膝盖在剧烈的压力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就在那两人准备进一步施暴时,两道寒光突然闯入宫殿,瞬间切断了他们的手臂。随后,姜雪带着晓春和拂冬两位随从出现在门口,她们手中持刀,神情冷峻。“没想到淑妃如此狠毒,甚至超过了长乐公主。”姜雪冷冷地说。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淑妃仍然试图保持镇定:“长乐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虽然明知对方来意不善,淑妃仍装作若无其事,她指示手下处理掉失去意识的谢齐,但被晓春和拂冬及时阻止。“淑妃,您竟敢对谢家人下手?难道不怕引起永安侯的不满吗?”姜雪警告道,示意她的随从控制住现场。即便谢齐罪有应得,也不能轻易让他在此处丧命;毕竟,对于永安侯府而言,他还是一枚重要的棋子。尽管平日里谢瑜并不常插手事务,但在京城之中,不少权贵都欠下了他的恩情,一旦他开口,整个朝堂都将为之震动。赵谨言口中轻轻念着“永安侯”这三个字,心中复杂的情绪,既有爱也有恨。如果不是家族的压力,她也许会和他共度一生。但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安轻颜的存在。如果当初没有安轻颜的干预,谢瑜也不会退婚。她的儿子,哼!活该被算计!选择谢齐,其实是因为对安轻颜的怨恨。那个女人破坏了她的亲事,现在她要报复在她儿子身上。“反正谢瑜已经对我心生不满很久了,再多这一件事情又如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淑妃缓缓起身走向姜雪。晓春和拂冬两个侍女见状,立刻警惕起来,紧握手中的武器,向姜雪靠拢保护。“何必如此紧张?以你们二人的武艺,难道还怕对付不了我这个弱女子吗?”淑妃嗤笑一声,张开双臂面对姜雪三人:“你的脸真是让人讨厌。”看到这张脸,赵谨言不禁想起了自己成为侧妃时的情景。新婚当天,萧衍竟当众称赞卢从芳比她强上千百倍,这让身为名门贵族的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自那以后,她便对卢从芳怀恨在心,总是找机会刁难她。然而,太子萧云谏、夫君萧衍以及乾国皇子姜巽都对她宠爱有加,这更加激发了赵谨言的嫉妒之心。南北战争结束后,看到卢从芳被捕回北陵,赵谨言内心狂喜。为了报复,她联合林宛提议建立锁心阁,让卢从芳在那里受尽折磨。多年来,她隐藏得极好,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萧衍的主意,没人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她赵谨言。原本打算永远埋藏这段秘密,可面对姜雪时,她忍不住想要说出真相,想看看这张酷似卢从芳的脸会有怎样的反应。“原来,当年母亲所受的羞辱是你一手策划的。”姜雪听闻真相后怒火中烧,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脸上却毫无神情,犹如阎罗降临一般冷峻。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退避,唯独淑妃盯着她看:“啧,本以为能看到你痛苦扭曲的神情,没想到这么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