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淡淡一笑,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采访提纲,开始向欧阳志远发难。沈静秋的第一个问题就十分刁钻,“欧阳县长,这份举报信中讲到你工作作风粗暴,喜欢搞突然袭击,让下面的基层干部苦不堪言,基层干部对你的意见很大,有这回事吗?”
欧阳志远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我对工作要求严格,这个我承认,但我认为这不是粗暴,我在乡镇基层工作过多年,我知道基层的情况,不打招呼,不听汇报,不用陪同,直奔问题一线,直奔工作现场,这不叫搞突然袭击,如果下午检查工作,总是搞一团和气的那一套,那么我们无法发现基层的问题,也就谈不上解决问题,我认为恰恰是这种严格的工作要求和工作方式,该改掉了我们一些干部身上的坏毛病,有力的提升了我们整个干部队伍的作风和能力。”
沈静秋一听欧阳志远的反驳,暗自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不由得神色有些异样,接着提出了另一个更为刁钻的问题,“那好,欧阳县长,既然你认在这一方面你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在你们南水流传出防火防盗防欧阳志远的说法呢?”
刘新民一听沈静秋似乎是在有意刁难欧阳志远,他不由得急眼了,“沈记者你了解南水吗?防火防盗防欧阳志远,这不成了笑话了吗!这是南水群众对欧阳县长的赞誉之词,怎么能够和火警匪警相提并论呢?”
沈静秋一看刘新民急眼了,微微一笑,接着问道,“下一个问题,说欧阳县长是花花县长呢?这个怎么解释?”说话间,沈静秋有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颖。
欧阳志远察觉到沈静秋的眼神,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一笑,道,“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沈记者,我先给你介绍一下,站在你身边这位美女叫赵颖,是我们县府办的副主任。”
赵颖出于礼貌,向沈静秋点头微笑,换来的却是沈静秋质疑的眼神,“赵主任和欧阳县长看来还真是郎才女貌呀。”
欧阳志远不徐不疾地笑道,“我知道沈记者你的心里在想什么,首先我先声明一下,我和赵主任就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在我受伤住院期间,是我们宋书记安排赵主任在医院照顾我,主要目的也是便于有些工作需要,赵主任能够第一时间传达给我,另外,我也是单身,即便要是真和赵主任有点什么,没有党纪国法哪一条规定,不允许在同一个单位里的同志谈感情吧?更何况我和赵主任之间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呢。“
沈静秋一听欧阳志远这话,半信半疑地看了看两人,“欧阳县长,你是单身?”
欧阳志远笃定地点着头,“对,沈记者你要是不相信,这个完全可以去民政部门调查,所以说,说我是什么花花县长,简直就是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