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先暂时使用吧!”秦风感到既激动又有些慌乱。他猛打方向盘,快速按响喇叭,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家中。“清绫!清绫!”秦风大声呼唤着。
“这边!这边!”杨汉卿拄着拐杖,匆忙回答道。
最近几天,因为杨清绫即将分娩,陈秀婉一直住在秦风家中,照顾她。在陈秀婉和杨清绫之间,由秦风邀请了村里最有名的产婆,负责监测分娩时间。
“保持放松,不要紧张!”产婆不断地安慰杨清绫。
当看到秦风赶来时,她转头说道:“队长,子宫已经开始开指,预计还需十小时左右就能分娩!”
女性分娩通常有一个过程,当子宫颈开始开指,就意味着分娩的开始。一旦开指达到十指,那么大约半小时内就能分娩。
秦风立刻抱起杨清绫,走出房间,直奔汽车。“清绫,别害怕,我在你身边!”他安慰着杨清绫。
随后,他喊道:“爸爸、妈妈,还有产婆,请大家跟我来!”
对于这种车辆,即便是教别人一个月,秦风也不放心让他人驾驶,只有亲自操作才能让他安心。
“你带了什么?”杨汉卿已经先一步出门,陈秀婉似乎在秦风家中寻找着什么。最终,只见她拿出一块红色的布料,上面绣有“天作之合”四个字。
这是许三姑的标志性招牌,之前被秦风请村里的小伙子取回。原以为是用真正的金线绣制而成,实际上只是一块用红布和黄色线缝制的类似牌匾的东西。“我得给孙子准备新衣服啊!”陈秀婉显得十分焦急。
原是江南水乡名门淑女,一针一线苏绣技艺登峰造极,自冬至春便已开始筹备孩童衣裳。时至夏末,十数套衣裙已成行,四季皆备,男女款式齐全,只因杨清绫性别未卜,此番筹备方显周全。
“无需多备,医院自有接生所需医用纱布。”杨汉卿催促道。
“何慌张,找到便好!”陈秀婉轻启包裹,内藏四件婴儿包裹,两套男款,两套女款,各取一套飞车上路。
此时易中海已然下车,与傻柱相伴于娄小娥之侧。易中海虽亦有心前往,然壹大妈身怀有孕,高龄产妇,家中实非安全之所。兴生牌UV疾驰于沥青大道,上苍似对此刻的秦风格外眷顾,行过浮桥,一路平顺无波。
沿柏油路至北里山路,车行快速而稳定。然而待至转弯小径,路面虽拓宽,仍不免颠簸。
幸有活性橡胶座垫,减缓颠簸之力,故乘车之人并未感受到过多不适。北里山路至燕京,通常时速六十分的车辆需四小时方能抵达,然而并非因两地相距二四零公里,实则因路途坎坷,且前往燕京之路尚未修缮,多数路线迂回曲折。秦风全程一百公里疾驰,如此速度,仅需一小时即达燕京。“妈咪,你看这车,真漂亮!刚才它经过一个坑,轮子居然还在动,车子却没有晃!”路边,一位孩童惊呼。
“傻孩子,哪有什么车,轮子陷进去了,车子才不会……天哪,这是什么车,这么快!”孩子的母亲也惊讶不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又过了半小时,燕京医院。
“医生,医生,我老婆要生了,快来!快来!”秦风焦虑地呼喊着。
转身,扶着杨清绫下车。无论何时何地,有身份者总能引人关注。当秦风驾驶着这辆兴生牌UV停靠于医院时,院内护士误以为他是位显赫人物。
“阿梁,好痛!”杨清绫痛苦地喊叫着,额头满是冷汗。见状,秦风焦灼不已。
“清绫,别着急,有我在呢!”秦风只能安慰她,内心急如火焚,却束手无策。很快,急救床被推出,妇科医生在一群护士中走出。
“清绫,才实习半年便即将临盆,你这是怎回事?”这位妇科医生问道。她是杨清绫的同学,大学三年级便前往实习,实习结束后即留在医院工作。
“医生,请立刻救治我妻!”秦风焦急地喊道!
"明白!快,推动它!"妇科医生急忙命令道,随后她目光深邃地审视了秦风一眼。
当杨清绫被推进分娩室时,秦风在静寂中愈发紧张。他站在门口,不时踱来踱去。
"梁子,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你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杨汉卿说道。
"爸爸,我很紧张!"秦风的紧张情绪溢于言表。
即使允许他坐下,他也坐不住。他在分娩室门口不停地窥视,尽管那块布挡住了视线,但他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越是看不见,他的紧张感越是强烈。
就在这个时候,妇产科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情况如何?"秦风焦急地询问。
"这不是这么快的事,你能不能别来回走了?我在里面都能听见你的脚步声!"妇科医生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秦风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他的双脚不再移动。"医生,请优先考虑剖腹产手术,要全力保护我妻子的生命安全!如果出现难产,不要犹豫,直接保障母体安全!"秦风紧张地说着。
妇科医生听后,惊讶地望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再次走进了分娩室。而秦风虽不敢来回走动,但仍坐立不安,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身边的盆景树,最终摘下一片叶子,以此来平复心中的烦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爸爸、妈妈、哥哥!"杨笑匆忙赶来,高考即将来临,但他得知姐姐要生产,立刻赶了过来。在他身边,是何雨水。
两人似乎真的走到了一起。
然而,秦风已经顾不上这些,他此刻只能思考杨清绫。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她的身影。
"哥哥,别扯了,这盆景都被你扯秃了!"何雨水提醒道。
但秦风仍旧无法静下心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
六点,七点,八点,九点,十点……时间终于过去,晚上十点十二分。
妇科医生推开分娩室的门。
"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秦风紧张地问道。
"一切都很好!"妇科医生回答道。
"呼!"秦风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周围的人们都能听到他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妇科医生看着秦风,心中一阵惊叹。这个家伙,我让他别动,他竟然原地站立了十个小时!
难怪他会感到双腿发软。
陈秀婉也跑了过来,她以一种婉转的方式问道:"医生,我为我的孙子准备了两套包带,一套绣着凤麒,一套绣着凰麟。你觉得应该给谁穿上比较好呢?"凤凰与凤凰,雄者称凤,雌者称凰;麒麟与麒麟,雄者为麒,雌者为麟。陈秀婉想要知道胎儿的性别,她虽然保留着一些传统的思想,对男性抱有更多的期待。"两个都可以使用!"妇科医生笑着回答。
"双胞胎!"一声喜悦的呼喊,在医院的长廊中回荡,震撼着每一颗心。
听到这句话,妇产科医生惊讶地望了一眼,随后坚定地步入了产房。尽管秦风紧握着手,站在走廊的一角,但他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那盆景树,仿佛它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他轻轻扯下一片叶子,试图借此来平复内心涌动的焦虑。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充满了等待与希望的重量。
就在这时,杨笑急匆匆地赶到医院。高考的压力并未阻止他对家人的关注,得知姐姐即将分娩的消息,他毫不犹豫地赶来,身后跟着他的女友何雨水。尽管他们的关系最终以结婚告终,但这并未减少秦风对他们的关心。
"别再拔了,这盆景都被你拔光了!"何雨水提醒道,但她的眼神中满是理解和支持。秦风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但此刻,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对杨清绫的深深牵挂。
夜幕降临,时间一点一点逼近,从六点、七点,直至九点、十点。随着时间的推移,焦虑与紧张在所有人的心中累积。终于,在夜晚十点十二分,产房的大门缓缓开启,妇产科医生带着一份欣慰的声音宣布:
"一切顺利!"
秦风的双腿几乎软倒在地,他瘫坐在地上,但内心却是无比的轻松与释然。周围的人们能听到的不仅是他的笑声,更是对生命奇迹的感慨与喜悦。
陈秀婉,秦风的母亲,也迅速赶到。她温和地询问医生关于孙子的准备情况,提到了为两个孩子准备的两套不同图案的衣物——一套绣着凤麒,另一套绣着凰麟。陈秀婉想借此询问医生对于选择哪一个更合适的建议。
"两件都用得上!"妇产科医生微笑着回答。
"双胞胎!"这声充满喜悦的呼喊在医院走廊中回荡,仿佛是整个世界都在庆祝这一份生命的诞生。
由于分娩过程过于耗力,杨清绫感到有些虚弱。
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汗水。
“阿梁,宝宝呢!”杨清绫首先想到的是她的孩子,因过度的紧张,没有注意到床边有两个婴儿培育箱。 "在这儿呢,就是我们的宝贝,你看,多可爱呀!”秦风笑着回应,给杨清绫带来一丝安慰。
在房间外,杨汉卿和陈秀婉同样激动不已。
"老头子,孩子生了,是双胞胎,我们升级为爷爷奶奶啦!”陈秀婉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紧握着包裹婴儿的布料。 "没错!还是龙凤胎,清绫和梁子真有福气!”杨汉卿抬头张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