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长空一副被戴绿帽似的恼怒样子,白英眉头紧皱。
她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吗?怎么碰到脏东西了。
不过,白英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见顾长空说话如此不尊重她,便回复道:“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是来给你送殡的?毕竟像你这样不遵医嘱,主动找死的人也是少见。”
“你你……”
顾长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英,什么时候白英的嘴巴变得这么损了?这还是他喜欢的那个腼腆内向的女孩吗?
现在的白英对他而言简直陌生极了。
“咳咳!”负责赶驴车的梁方为了忍住笑赶紧咳嗽出声,在被白墨教训了一顿后,他也学老实了,不会蠢到跟上次一样针对白英。
毕竟白英还是大队里的赤脚医生,谁也不敢保证这辈子就一定没病没灾,万一以后生病去卫生室,白英再不给看病咋整?
想了想,梁方决定出声打破这一尴尬氛围,“那啥,顾哥这驴车还是我借的,我还得去还给大队,要不您先下来?”
“……”
闻言,顾长空更加尴尬。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被蛇咬中的那条腿还都是麻的,按理说还得再住院一段时间,只是他一大早醒来发现白墨不见了,才会心急如焚地硬吵着出院。
在驴车上颠簸了这半天时间,下半身麻木不已,哪能自己下车?
“长空哥哥,你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我来扶你。”
祝潇潇十分贴心地上前,打算扶顾长空下车。
顾长空哪里肯干?
其他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当着白英的面儿,真要是让人搀扶着下车,不得被白英给笑话死?
“不用!”顾长空黑着脸甩开祝潇潇的手,拒绝她的搀扶,双臂撑在驴车上执拗地自己下车,因为过度用力面目有些狰狞,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好不容易下了车,顾长空拖着尚且麻木的双腿,一瘸一拐地来到白英面前,以审视的态度打量了白英一番,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白英,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闻言,白英满脸诧异地看向顾长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呢?你自己长啥样还不清楚吗?没有镜子,你总有尿吧?”
人家沈傲长得那么好看,还有能耐,都没像顾长空这么自恋好不好!
顾长空也就仗着自己出身比别人好一点,自身却并没有多大的能耐,整个就一草包。
她上辈子真是眼睛被泥给糊了,才会被顾长空伪装出来的文化人表象所蒙骗。
“白英……”顾长空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暴怒,他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没及时出院娶你,所以才会自暴自弃嫁给沈傲那个劳改犯,只要你跟他离婚,我还是会接纳你的,不会嫌弃你。”
“???”
白英满头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