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毕竟镜子这种宝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给女人用的。
“留个念想了,女人贴身用的护甲不就是镜子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吗?她又不能送我肚兜。”
他平日里和别人说话没大没小,如今也无所顾忌,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苏茴能听得到,当时叫悔不迭。
却没想到他刚刚说完之后,苏茴竟然破天荒地回了他一句:“我竟然不知你有这样的癖好,如果当真喜欢的话,也未必不可以给你。”
石泰然只觉得头都大了,以往都是介清或者蒲柳和他在一起说话没有顾忌。
结果苏茴在这儿的时候,他还是这么一副德性,这下好了,被人家逮了个正着。
“你若是喜欢的话,给你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嫌弃我的样式没有他们的花样多,总归是质朴了些。”
石泰然尴尬地笑了几声:“我不过是开玩笑的,怎么可能当真如此呢?我就是逗逗他。”
苏茴的声音有些落寞:“我早该知道的,我与他们相比过于木讷了,所以临走的时候,你连话都不肯多跟我说一句,在你心中我与他们大概也是不一样的,只能算个饶头。”
这话说了,差点没吓破石泰然的胆,他是个什么来头?竟然敢拿苏茴当饶头,莫不是不要命了?“你千万千万不要这样想的,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只不过你平日高冷了些,我不敢与你说话。”
“我以为是因为他们都要嫁给我,所以你才跟着一起凑热闹。”
“这种事情有凑热闹的,我若不是真心喜欢你,为什么要嫁给你?为什么?要将我所学所知的东西倾囊相授?”
石泰然竟然从苏茴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委屈:“总归我是不如她们讨喜的。”
石泰然自认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但面对这种情况,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
“你不要这样想,你们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重要都是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
苏茴未作回应,石泰然不知怎么着静也被他影响了,心情低落的很。
回去的时候浮光小心翼翼的亏着他的神情:“主人刚刚心情还很好的,如今怎么心情又不好起来了?可是有什么心事不知道浮光能不能为你排忧解难?”
石泰然苦哈哈地冲她笑道:“我遇到的是男人,这辈子很难遇到的难题,你一个女孩子他是没有办法帮我解决的。”
天底下娶很多个老婆的男人都要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稳定妻子与妻子之间的关系?
但苏茴这不是吃醋,而是在怀疑石泰然的真心。
浮光极为聪明,又与石泰然之间心意相通只听了这么几句,便大概知道是何难题:“若是有人向您求证什么,你便证明什么就是了,其实这是个极简单的事情,主人不必把它想的过于复杂。”
从来也没有把它想复杂过,问题是真的没法解决呀。
石泰然是个非常善于逃避的人,既然没有办法解决,那就当这件事情不存在好了。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日晒三杆的时候,桀骜一脚踹在了床上:“醒一醒,醒一醒来了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