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前戏也很敏感。
他们在这把椅子上做到散碎星河被云遮起,直到陈麦双眼被水雾含住,直到闻磊胸膛的汗滑入两人纠缠之处。
枕下的心跳开始如鼓,陈麦用头顶去蹭,“磊磊,你吵到我了。”闻磊把人托起,“走,吃饭去。”
再躺下去指不定吃什么呢。
饭后,两人在体育场里散步,陈麦穿的有些少,没散多久就被闻磊拎到车里。
“下回出来穿条裤子。”
陈麦搓搓膝盖,“这天儿变得太快了,下午还热呢。”
闻磊给她扣好安全带,“是啊,都入秋了。”
入秋了。
陈麦突然觉得时间飞快,罗南的调查拖得太久了,也太久没有消息了。
心里隐约不安。
她给熟识的共友发了条微信,想了解一下进度。
夜色下的小区里有家长在训斥不回家的小孩,中间的小广场边上停了辆车。
男人垂着手,车窗下落了一地烟头,不知道在等什么。
少顷,斜前方的路面上有车灯打进来。
车停在三号楼下,下来一对情侣。
男的高大,女的红发耀眼。
赵塬眯起眼,看闻磊圈住陈麦,两人难舍难分,痴痴缠缠。
他还是来了。前两天从严玮那离开之后,她又找他哭过两回。
严康为逼她去见土地局副局长家的儿子,一个一米六几的山炮,每天只知道跟人喝酒吹牛,小小年纪顶了个比他爹还大的啤酒肚,肥得找不见眼睛。
她一哭,他就没辙。
从小到大都这样。
哭得他心软,身体硬。
睡了两次之后,他答应了,答应想办法追陈麦。
所以他在陈麦家楼下等了一整天,观察她的喜好,她的生活作息。
了解对方才能攻破对方。
闻磊估计要走了,陈麦仰起脸去够他的嘴唇。
笑得像银河。
赵塬又点了根烟,仔仔细细看她。
陈麦长得干净,红发下皮肤异常白皙,笑起来会脸红。
跟严玮那种纯洁的长相不同,严玮一开口说话,一抬眼看人,总有股欲望在里面。
陈麦不一样,她长得是纯粹的干净。
怎么看怎么干净。
灯下两人在拥吻。
赵塬用指腹碾过烟头,火星子在指尖灼烧,烧得他心猛然向上一提。
半截烟灭了。闻磊还没走。
陈麦不知在说什么,他正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又摇头,这时陈麦就会皱眉,假装要进楼道。
闻磊扯回她,抱住,继续吻她的唇。
赵塬记得在夜市上遇到的那次,陈麦没有化妆,唇色依旧红润。
他搓开打火机重新点上烟,继续看她,看他们俩。
严玮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我在陈麦家楼下。”
“你还在啊?”
“嗯。”
“这么用心?我让你追她可不是让你用心的。”
严玮撒娇惯了,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赵塬把烟头搓灭,回:“知道了,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