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敏,今年才六岁,本应是在阳光与欢笑中度过纯真童年的年纪,却被卷入了一场如噩梦般惊悚的恐怖事件。
我生得瘦弱,大大的眼睛里总是透着孩子的天真和好奇,可如今这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小小的脸蛋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加上这段时间的惊吓,更是毫无血色。
那是一个仿佛被诅咒的日子,天空被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像是要把整个世界碾碎。狂风呼啸着穿梭在狭窄的村巷,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枝叶疯狂地舞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手。
我被父亲强行套上了那身鲜红得刺眼的礼服,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我的皮肤,让我浑身不自在。礼服对我来说太大太沉重,就像一副即将把我吞噬的枷锁。我懵懂又无助地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继母身着那如血般艳丽的嫁衣,她的妆容极为诡异。那苍白的脸蛋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垩粉,毫无生气,与那血红的嘴唇形成了鲜明而恐怖的对比。她的眼睛画着浓浓的黑色眼线,看上去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透不出一丝光亮。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却显得僵硬而刻板,仿佛是一个被精心制作的人偶。
我们站在村子中央那片空旷的土地上,四周挤满了麻木而冷漠的村民。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只是机械地围在那里,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现场没有喜庆的锣鼓声,没有欢乐的笑声,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风声和父亲那癫狂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儿子不是很喜欢妈妈吗?所以我安排这场婚礼成全他们!”父亲的声音刺耳而扭曲,他的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狂热而诡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我一脸茫然地站在继母身旁,不明白这荒诞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昨天,继母突然用她那甜得发腻的声音问我:“小敏,你喜不喜欢妈妈?”当时的我毫无防备,想都没想就天真地回答道:“喜欢。”继母听到我的回答,脸上绽放出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面具一般僵硬。然后她轻声说了句:“那妈妈做你的妻子,好不好?”那时的我,因为年纪小,根本不懂妻子的定义是什么。只是听继母解释说妻子就是可以一直在一起,于是便天真地点头同意了。
没想到第二天,父亲竟真的安排了这场离奇的婚礼。
婚礼现场气氛阴森恐怖,没有丝毫的喜庆氛围。继母的身体冷冰冰的,靠近她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就在这时,爷爷带着二叔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婚礼现场。爷爷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愤怒,他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在灰暗的光线下闪烁着,仿佛是痛苦的泪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决绝,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情。
“小敏,快跑!那不是你母亲!”爷爷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当我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的继母。仅仅一眼,我的魂就仿佛被瞬间抽离。原本美丽的继母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穿红嫁衣的纸人!那纸人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是两个深深的黑洞,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嘴唇却红得如同刚用鲜血涂抹过,鲜艳得让人胆寒。它那僵硬的脸上,挂着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凝固了千年的邪恶与诅咒。
还没等我从这极度的惊恐中反应过来,纸人继母突然暴起,她的双手瞬间化作了锋利的爪子,猛地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瞬间感到呼吸困难,眼前开始出现一片片模糊的黑影。
“掐死他,掐死他!”父亲在一旁疯狂地拍手喊叫,他的表情扭曲得不成人形,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和疯狂,仿佛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
周围看热闹的人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吓得呆若木鸡,他们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像,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有些人甚至吓得瘫倒在地,大小便失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在我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生命即将消逝的那一刻,爷爷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了过来。他用那双长满老茧的大手,拼命地掰着纸人的手指,想要把我从那致命的钳制中解救出来。
“快走,孩子!”爷爷一边奋力拉扯着我,一边大声呼喊。二叔也紧跟其后,他的脸色惨白,不断地回头张望,生怕那恐怖的纸人再次追上来。
我们一路狂奔,脚下的土地仿佛也在颤抖。我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胸口蹦出。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我们沉重的喘息声。
我们一直跑到了村外的一片树林里,才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淌,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爷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抽泣着,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爷爷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望着村子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忧虑和深深的恐惧。
“小敏,你父亲他中邪了。那个女人不是你的继母,是个邪祟。”爷爷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邪祟?”我瞪大了眼睛,恐惧让我的声音都变了调,无法理解爷爷所说的话。
“这都是命啊。”爷爷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悔恨和无奈,“前段时间,你父亲在山上的一座古墓里挖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从那以后,他就变得不正常了。这个纸人,就是跟着他回来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紧紧抓住爷爷的衣角,仿佛那是我在这恐怖世界中的唯一救命稻草。
“我们先去你二叔家躲一躲,再想办法。”爷爷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
二叔的家在邻村,那是一段漫长而又充满恐惧的路程。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大路,专挑那些偏僻的小道前行,生怕被父亲和那纸人发现。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有无数的鬼魂在我们身边低语。每一片树叶的沙沙声,每一根树枝的断裂声,都让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我紧紧跟着爷爷和二叔,不敢落下半步。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在我眼中却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我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让我们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