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她说:“你也挺有趣的,既然都是有趣的人,我这里有个买卖你要不要做?”
李辰泽挑眉,似笑非笑,“不管怎么看,我这次都像是自投罗网啊!”
桑漫揶揄,“那你要不要干?”
李辰泽做请,露出一副洗耳恭听之色。
桑漫夹了一颗花生米,对封千里说:“把三国演义拿给二殿下瞧瞧。”
封千里从怀里摸出一本手抄版本的三国演义,谢必安接过手,还有些不放心的捏了捏,这才送到李辰泽手中。
桑漫说:“你也知道我从大晟过来,货币不通,就算身上有钱也不能消费,这次出门还是云之蓝给的银票。”
“至于碎银子....你觉得我出门会带碎银子吗?”
那当然是不会,李辰泽出门连银票都不带。
“我想和殿下做的买卖就是,这本书,五五分成,你负责出人出力和销售,怎么样?”
“这可比开青楼要赚钱,你瞧那红楼梦都卖得这么好,据说还卖到了北齐,我这三国演义不差。”
“我这还有西游记,不过还没有抄录下来,这两本足以让我们赚一盆,也足够我在大庆的开销。”
她的语气懒洋洋的,配合着她那慵懒的调子,李辰泽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他笑意玩味,“若今天在这的不是我,你也会向在这的人提出这个合作?”
桑漫耸肩,“不是哦,也不是谁都能和我合作。”
李辰泽抿了一口酒,“好。”
桑漫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相邀,“二皇子果断大气,合作愉快。”
酒杯相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这首登高听闻是燕王在诗词会上作出来的?”
李辰泽颔首,“这首登高确是四弟所作。”
桑漫只能在心里说声不好意思,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那看来这位燕王是去过大晟?亦或者,他从其他去过大晟之人口中得知了此诗。”
李辰泽面露讶异,“何出此言?”
封千里适时插了话,“二皇子有所不知,这首登高诗作在我们那片大陆早已广为流传。”
“这首诗便是殿下的父亲,大晟当今帝王所作,这首诗作已经面世二十多年,在我们那就连三岁小孩都能背诵这句诗词。”
都是文抄公,桑漫必然会站在自家父亲这一方。
若是以后两个大陆互通,这事闹起来那不是给自家父亲找麻烦么?
虽然时间可以查证,但桑若怀如今是大晟帝王,这些流传容易抹黑名声,那就只能在流传之前就先澄清。
李辰泽是真的惊讶了,就听桑漫的话语传来,“这三国演义和西游记也是我父亲所作。”
暂且让她父亲背锅,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桑漫来到这个世界十七年,都没有在桑若怀面前暴露出穿越者这一层,她怎么可能暴露在燕王和范贤面前?
别说这点,就连刺杀太子长孙叡,给他下毒,包括后面那一系列算计,桑漫也是一直躲在幕后。
没有人知道是她做的,藏在幕后才是最安全的。
就刚才在闹市闲逛,一不小心就得知了靖王世子举办的诗词会上,那位燕王做出了一首登高。
按照桑漫所知晓的剧情,这诗词会上应该是范贤做出登高,却被燕王这个穿越者抢先了。
只怕燕王如今已和范贤对上暗号,关系较好。
想到明晚的夜宴,本该是属于范贤的高光时刻,不出意外燕王已经抢了他的风头。
没了诗词会的登高这出戏份,还不知道那北齐文坛大家庄墨寒会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