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澹夷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无从知晓。
“苏念,请马嬷嬷进来收拾吧。”魏紫站起身来,走出屋去。
马嬷嬷朝她行礼,魏紫说:“劳驾嬷嬷跟王妃说一声,我先去城南了,二郡王的病,容我再想想如何治。”
马车上,苏念见魏紫沉思不语,便劝她:“二郡王都病了这么久,若治不了,王爷也能理解的。”
魏紫摇头:“如果真治不了,二郡王早就死了;可他却活到了成年,说明一定有办法可以治。”
“真的能治?”苏念吃了一惊。
“能。”魏紫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但我不一定能想出来。”
她有个很奇怪的猜测:也许,风澹夷自己知道治法。
不过这个猜测毫无根据,逻辑上也站不住脚。
毕竟,风澹夷的病是真的,没有丝毫作假。
接连下了几场春雨,帝都的春日便愈发有模有样起来。
魏紫每日依旧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便到了二月十八,钱太医成亲的大喜之日。
魏紫给太医院所有人都放了半日的假,集体去参加婚礼。
钱太医祖父乃尚书令,执掌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家世显赫;新娘则是左仆射家的嫡女,身份尊贵。两人可算强强联合,故而这场喜宴声势极为浩大,几乎帝都的官员能来的都来了。
“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换了个地方上朝呢?”吴太医偷偷跟魏紫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