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平没喝那半打啤酒,因为他记起小区的宣传单上,贴着“开车不能酒驾”字样。
他得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回家。
走出餐厅的时候,已是下午,路上人不多。
风嘉平跟叶繁星告别。
“等一下。”叶繁星喊住了他。
风嘉平在电瓶车上转过了身,叶繁星走过去,面色并不太好:“今天医院打电话给我,说我妈快死了,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勾了勾唇角,她冷漠的语气里夹着愤怨:“我一出生,我的父母就把我丢给了奶奶。他们不要女孩。后来,他们有了弟弟,把所有的爱、所有的好东西统统都给了他。”
“弟弟吵着要出去旅游,他们带他去,连想都没想到我——呵,也幸亏没想到我。爸爸开着车,疲劳驾驶,车子从盘山公路上掉下去,他和弟弟当场死亡,我妈瘫了,一直住在养老院里。”
叶繁星重重呼出一口气:“她躺八年了,兴许连她自己也早就不想活了。就这样吧,我送她最后一程,我们的母女情义就这么两清了。”
说到这里,她悲凉一笑:“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可真就只剩我一人了,也好,无牵无挂,乐得清静。”
风嘉平不由自主地蹙了下眉,却什么都没说。
她这话明显口是心非,但她的命格便是如此,她想得开也好,想不开也罢,都只能这样了。
不过,他们也算相识一场,她还请他吃了个饭。只要不动她的命格主线,力所能及的忙,能帮他会帮的。
“再会。”风嘉平启动了电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