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泉得知这个消息,不禁得意地笑道:“想凭借这临时修筑的沙土墙就把我两万多骑兵阻拦在外,实在可笑。”
上官弘也是十分不解,一脸疑惑地看向白千峦,问道:“老白,你觉得张六安的部署能坚持几日?”白千峦摇摇头道:“这沙土墙跟陷马坑固然能稍微迟滞一下洛九泉的骑兵,但效果实在有限;待得突破这几层防线,那些步兵只是一群待宰羔羊罢了!”
白千峦这边话音刚落,两边的部署相继传来。
洛九泉毫无顾忌,直接选择一面主攻;而张六安的部署上却是多出了八个繁复的画图,下面还简练地讲解了其作用。上官弘跟白千峦四人见状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眼中却不免有些质疑。
白千峦看向上官弘,皱眉道:“苑首,你怎么看?”上官弘思忖片刻道:“以我对张六安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为了取胜就夸大其词。”旁边一兵家先生闻言却是摇摇头道:“苑首,若是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卧龙祠的八阵图。虽然这八阵图被传得神乎其神,但却鲜有人能领悟其中真意,更是无人将其用在战场之上。如何证明他所言非虚?”
闻言另一位兵家先生亦是附和道:“我觉得这张六安不过是哗众取宠,为了骗得一场胜利的投机取巧行为而已。若是这沙盘推演都像他一样,随便吹个牛,我们就信以为真,这沙盘推演还有何公平可言,还有什么用?”
一直没有作声的韩继愈闻言却是沉声道:“老夫为他做保!”白千峦闻言赶忙道:“大儒的话我等自然信得过,可是......张六安毕竟是您的学生,在别人眼中,难免有偏私之嫌,为人所诟病。”
闻言,韩继愈却是笑道:“这有何难,待得比试结束,一试便知!”众人没想到韩继愈对张六安如此有信心,上官弘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大儒所言!若是六安当真能够发挥出这八阵图的威力,自然无人敢再有什么异议,更是一大幸事。”
随即,白千峦示意敲锣结束比试。
听闻罗响,洛九泉跟孙世兵、吴敌皆是一头雾水地走出帐篷,疑惑地看向上官弘四人。
上官弘见状,朗声道:“张六安以两万步兵,一千骑兵为代价,将洛将军的两万一千骑兵全军覆灭!张六安,胜!”洛九泉闻言怒道:“苑首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此事无法善了!”
上官弘赶忙道:“张六安以土墙、士兵列八阵图于大营之中,按照他描述的阵法作用跟威力,这已经是最保守的数字了。”洛九泉闻言却是朗声笑道:“可笑,实在可笑!这八阵图虽然玄妙莫测,神乎其神;但有谁见过其威力到底如何?岂是凭他空口白牙就能作数!”
上官弘回道:“老夫自然不会仅凭借他一面之词便妄下论断。”言罢,转头看向张六安,接着道:“张六安,我等四人的裁判结果,是基于你的阵法威力;若是你无法证明,我不仅会判你输掉比试,还要惩戒于你,以警示众人。不知你可有异议?”
张六安瞥了一眼洛九泉,轻笑道:“学生并无异议,只是学生还需要......”不待他把话说完,洛九泉轻蔑地笑道:“哼哼,你千万别说,还需要祭炼阵旗,亦或者一时半刻寻不到的东西为借口。”
张六安闻言不置可否地回道:“洛将军何必如此心急呢?我不过要跟苑首借一些寻常桌椅罢了,呵呵!洛将军不会连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