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疾蠕动着嘴唇，踌躇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法治残酷，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变法，国内局势好了很多，百姓对陛下的负面评价也少了。
发布禁书令后，人才选拔困难，文化发展一直停滞不前，长此以往，传承难以延续，恐出现断层的危险，危害重大。
但他现在也没有解决的办法，且看看接下来，秦风如何反应。
这小子自从上殿以来，给了他们这帮文臣太多的惊喜。
谁能想到变法这样不可能的事，竟获得陛下的认可，还由李斯和蒙毅亲自执行。
虽然变法后，陛下没有给蒙毅升官，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陛下这是在分李斯的权。
或许，有意外出现不是。
帝王还真有可能改变大秦的现状。
算了，且看看接下来，秦风如何反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淳于越心里复杂极了。
一方面，他希望禁书令得以解除，能恢复他儒家自由演说的权利。
另一方面，又怕万一惹怒陛下，牵连到他和众位儒生。
此时，大殿上的气氛已经降到一个冰点，所有人各执己见，等着嬴政发话。
“秦风，你继续说。”
嬴政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深吸一口气，脸色依旧如常。
二世而亡？不行，大秦要千秋万代！
“皇爷爷，风儿并不打算将儒家思想奉为正统，也不打算继续保持现在的法家学说。”秦风瞅了一眼一种法系的人和胡亥，慢悠悠道：“外儒内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
什么？
风小公子的意思是把法家和儒家结合起来吗？
怎么结合？
哪个是主？
哪个是辅？
冯去疾抬起头，疑惑道：“风公子，外儒内法是何意？”
李斯也竖起耳朵，想听听秦风的回答。
胡亥愣了愣，这小子什么意思？
秦风本想把现代那一套搬到大秦使用，可奈何后代的制度超前，不符合大秦的国情，非但起不到积极作用，反而起反作用。
只能采用当初董仲舒的那一套，既能保证大秦的稳定，又能促进文化的发展和进步。
“所谓的外儒内法就是表面上融汇法家、儒家、阴阳家等各家学说，但核心还是以法家学说为主。”
“鼓励百家学说发展，但依旧法治，控制土地兼并，避免地方势力聚集，对朝廷造成威胁。”
“另外，放松刑法，注重道德培养。”
“前段时间的变法，百姓受益颇多，经济发展迅速，为如今的治国理念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外儒内法推行起来，会更容易。”蒙毅率先站出来力挺秦风，道：“陛下，臣认为此法更适合大秦。”
冯去疾听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陛下，此法既融合了大秦百家学说，保证了大秦稳定，加强了思想控制，又能让百家各自得以发展，一举两得。”
“不知道李丞相以为如何？”
李斯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此法不仅解决了诸子百家的问题，而且法家依旧是核心。
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得不承认，此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