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
吴盼儿的美目中,也流露出惊异的se彩,原来二哥平ri里那些看不懂的动作,真的能够练成一身的武艺!
孟贵只觉得脖子传来巨烈的疼痛,然后呼吸不畅,肺部像是着了火似的,脸涨得通红。
他长得虽然瘦削,但绝不是风吹就倒的麻杆身材。
去年冬天,他一人双刀,在文思院的大门外,曾砍翻过黄华坊的曹氏兄弟。
在东安门外,提起拼命三郎孟贵的名头,谁不称赞有加?
二十多名跟随孟贵前来的jing壮汉子,也被吓得呆住了,没有谁敢上前去救孟贵,大伙儿拿着手中的器械,感觉自个儿的腿,似乎有些发软。
这赵二郎哪里还是人,分明是魔神转世,这力道、这身手,比那个被他们分尸的山西拳师,高明太多了。
大伙儿都不是笨蛋,相互望着,期盼别人能够提刀向前。
赵信用力一抛,将孟贵扔到半空中,然后一脚踢出,只用了三成的力气,就将威震澄清坊的孟贵踢到了大门口,顺势撞翻了几个jing壮汉子。
他伸手拎起一根长凳,用左手猛地一劈,分成两截,将一截扔向众青壮汉子,一截拿在手里。
“还有谁?”
赵信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平静,似乎不是在面对二十多名壮汉,而是在看着二十多只小狗。
但是这个声音,在壮汉们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
一脚踹翻孟三、单手劈断长凳,这赵二郎,还是人吗?
这根长凳可是用寸许厚的实木做成!别说用手劈断了,就是拿刀砍,恐怕都得陷在里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窝在茶铺门口、缩成一团的孟贵身上,又投回了赵信的身上。
吴盼儿那jing致的小嘴,又再次因为惊讶,而成了圆形!
所有的人,都被这幕场景惊呆了,诸位澄清坊的好汉,呆呆地站着,心里只是想道:“这究竟是谁在打谁的脸?谁在欺负谁啊!”
整个茶铺,一片宁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只有赵信的声音,回落在整个大堂中:“还有谁?”
“啊!”
此时,孟贵的惨叫声,才从大门口传来,他的脖子被扼得太狠了,半天都没有喘过气来。
一缓过神,孟贵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痛,简直是难以忍受!
听到惨叫声,所有的人这才恢复过来,如梦初醒地看着赵信,眼神里尽是畏惧,还有一丝丝的不可思议。
赵家二郎看上去文文静静的,不是很强壮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而且下手还如此毒辣?
“顺天府办案!闲杂人等,尽皆回避!”
两个撑着油纸伞、早就守候在大街上的府衙皂隶,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回过神来,大声呼喝着,从茶铺大门冲了进来。
皂隶们是跟着孟贵一起来的,用意无非是打点秋风,顺便照看一下,免得孟三杀晕了头,误了他们的生计。
跟着两个皂隶的,还有五个小弓兵,以及十来个直司。
大明朝的所有官府,都有若干“帮闲在官之徒”,这是太祖朱元璋钦定的称呼。
大牢里,有正牢子、小牢子和野牢子;皂隶,有皂隶、小弓兵和直司;文书,有主文、写发、经书、清书、小书等。
倘若用后世的称呼,那么皂隶就是正式职工,小弓兵是临时工,而直司,就是二等临时工了。
整个顺天府,这种“帮闲”,多达三千余人!
帮闲们的生计,都在各坊的平民百姓身上,自然不愿意让孟三这种人坏了饭碗。他们虽然惹不起孟贵身后的张超,但东厂的番子又不是皇帝,真惹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