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始终会来,怎么躲也躲不过!
前ri晚间的荒唐事情,赵信虽然是被迫的,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有一半的责任。
在泡子河畔明了自己的本心之后,赵信清楚,一个人,要想有所成就,既要有一定的手段,也要有自己的原则。
有手段而无原则的,通常都不得好死;有原则而无手段的,通常也无法好活。
对于郑仁泰这种掌握了东厂的特务头子,任何事,只要他想去查,都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是无法欺骗的。
倘若郑千户逼迫他娶郑婉容,或是下毒手害了他的xing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有些事,即使是死,也得去做!
如同他前世不顾师傅的拦阻,毅然走上擂台,去打那第九十八场拳击赛一般。
倔强少年的眼中,露出了异常坚定的神se。
“前晚……”
他正准备豁出去,向郑千户和盘托出整件事情,却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娇呼:“爹爹,你怎么老也问不完话?”
郑千户的眉头微微一皱,女儿在别院一宿未归,据别院那些奴仆所言,赵信似乎整晚都在女儿的房中,直到次ri凌晨,方才独自离去。
赵家父子虽然对他两父女有救命之德,但赵信的身份太过低微,一个小小的番子,怎能配得上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
不管女儿跟这小子之间的关系如何,都得赶紧把这株危险的幼苗,扼杀在萌芽之中!
倘若赵信想借此鱼跃龙门,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郑千户不念恩情,将这小子坑杀在东厂的大牢内!
随着声音,郑婉容走了进来,冷着脸,一双美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赵信,嘴里却对郑千户嗔道:“这儿又不是你的东厂衙门,把这小子当犯人一样的审问做甚?”
郑仁泰对这个女儿,娇宠溺爱之极,一向没有管束的手段,闻言苦笑道:“为父在跟赵世侄拉拉家常呢,看他任职之后,这两ri可曾遇到过什么难事。”
郑婉容白了父亲一眼,道:“瞎说,前晚他被我绑了起来,打了一夜,你若不信,赵信,解下衣衫,伸出双手,让郑大人瞧瞧!”
听了她的话,赵信和郑千户都不由得愣住了。
郑千户是奇怪女儿怎么无缘无故,殴打赵信这个救命恩人,而且还打了整整一晚!
而赵信则是完全惊呆了,他没有想到,郑婉容居然把那晚的荒唐事,瞒得死死的,连郑千户都不知道。
那晚阿宝就守在两人所住的房间外,他凌晨离开时,见到三人所住的院落,空荡荡的,并没有第四个人。
走出院落,才看到别院的一些奴仆。
郑婉容为何不把这件事告诉郑千户呢,莫非她……
他一边思索,一边依言除下了自己的外袍,露出jing赤的身体,还有那被“捆仙索”勒得脱了皮的手腕、脚踝。
看见他满身的鞭痕,甚至还有一道轻微的刀伤印迹,以及胸膛上一些看不出具体形状的血印子,郑千户也不由得苦笑道:“赵世侄,我这女儿……”
郑婉容见过了两ri,那些牙印已经消了大部份的痕迹,若是不仔细查究,决计看不出来它们的本来形状,心中便安定了许多,打断父亲的话,娇声道:“这小子不听话,我便把他绑起来打,没打死,是他的运气,赵信,你且说说看,服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