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低声些,没见爹爹也在那边吗?”
张琼思等顾逸川与自家爹爹说完话,两人分开之后,才拉着红豆悄悄跟了上去。
待走到街上,顾逸川身旁已没有衙门中的同僚,张琼思正要上前,却发现了不对。
“咦,这好像不是他回府的路啊?”
她求证的目光望向红豆。
红豆点头,“确实不是,难道顾州尊还有别的事?”
张琼思迟疑了一下,咬牙道:“不管了,先跟上去再说。”
沈南葵买的宅子是在城北德水巷,张琼思跟着跟着,心里不由起了嘀咕,“这一片都是民宅,难不成顾州尊是来这拜访友人?”
主仆俩一路尾随,果然看到顾逸川进了其中一所宅子。
红豆叹气,“唉,又没机会了,姑娘,刚才在路上你怎么不过去呢?”
张琼思脸一红,难得没有反驳。
头一回做这种事,她也是需要勇气的好吗?
“再等等,万一顾州尊很快就出来了呢。”
可两人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见顾逸川从那所宅子里出来,只能悻悻打道回府。
回府后,张琼思一直闷闷不乐。
她想不明白,那所宅子里究竟有着什么人,竟能让顾逸川去了那么久还没离开?
红豆见她心绪不佳,就说:“姑娘,别不高兴了,我明日再陪你去就是。”
“去什么去?”张琼思却有些泄气。
一连两日,她都没有见到顾逸川。
张家在这永州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身为同知千金,她哪能一直这样鬼鬼祟祟地做事?
红豆试探道:“那不去了?”
张琼思扭头看向她,忽而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要顾及身份,但你却没影响,红豆,明日就由你继续去盯着。”
“啊?”
红豆怔怔道:“可我怎么去跟顾州尊搭话呢?”
“你不用搭话,只用摸清他下衙后常去哪些地方,我自会创造机会。”
张琼思握住红豆的手,一脸器重地说:“红豆,你家姑娘的终身幸福,就看你的了。”
红豆自觉肩上担子沉重,肃然点了点头,“姑娘放心!”
三日过去。
这天傍晚,张琼思正在家中等着红豆的好消息,却见她一脸沮丧地回来了。
“姑娘,我觉得事情不大对。”
“怎么了,为何这样说?”
红豆叹了口气,把这两天看到的告诉了她。
原来,顾逸川压根就没住在知州府里,除了白天偶尔会在里面会见一些来客,下衙之后,他每日去的地方,都是德水巷的那处宅子。
张琼思见红豆说完这些,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追问道:“你还知道什么,怎么不都告诉我,在你家姑娘面前,还用得着这般吞吞吐吐吗?”红豆面露难色,半晌才说:“姑娘,你可知德水巷那处宅子里,住的是什么人?”
张琼思心一沉,却不敢乱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