倹失去意识的卫松寒显然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谁,景卓摇了摇头,这种行为和渣女有什么区别。
但卫松寒身上的衣物松松垮垮,不经意间,那紧致而有力的腹肌线条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她咽了一口唾沫,捂住了眼睛,抽离手腕,准备立刻离开。
若是姜念薇在此,说不定有办法可以可以解除药性,可惜好友不在。
景卓往浴桶里面装满了冷水,将卫松寒搀扶进去,“抱歉,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让你清醒一些了。”
卫松寒触碰到冰水的瞬间,他一阵颤抖。
景卓则是替他处理着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心中不由感慨,这家伙对自己可真是太狠了。
但他依旧还是被烈性春药侵蚀了意志,思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
意识模糊间,发现一个身影在身边动来动去,却看不清那个人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而且还可以听到那人的低语,一直在耳边萦绕。
或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而是一场梦……
如此想着卫松寒伸出手将对方拉入了浴桶之中。
景卓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卫松寒。
她从未想过,这位外表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力气竟然这么大。
正当她欲挣扎起身,卫松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将她搂入怀中。
他的唇,如同炽热的火焰,覆上了她的。
景卓微微一愣,不由懊恼起来,心中暗想:“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的,我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待你醒来,最好能忘记一切,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
松散的头发凌乱的漂浮在水面上,卫松寒的吻略显青涩。但景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她是个实干派,在现代时曾经研究过视频,有一定的基础,因此掌握了主动权。
景卓支离破碎的说着:“真是小瞧你了……”
与此同时,青楼内,李坤还等着看一场好戏,宴席散了之后,他便匆匆赶到青楼。
然而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厢房,非但未见卫松寒那冷峻的身影,连那名女子也消散无踪,只留下一室寂静与未散的脂粉香气。
正当众人愕然之际,一名手下气喘吁吁地奔来:“不好了,那个女人好像也跑了。”
“能耐挺大的啊,中了春药还能逃走!卫松寒!下次不要让我逮到你!”
……
直至夜深人静,景卓蓦地睁开了一双清亮的眼眸,发现对方竟然还将她搂在怀中,还能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
她从小就不习惯和人同榻而眠,今天大概是太累了,直接在他身边睡着了。
若是卫松寒醒来,发现自己和讨厌的人发生了这种事情,表情不知道会多么精彩。
但她来不及多想,趁着如今天还未亮,准备先想办法将他送走,待在崖州,他早晚都会被李坤陷害。
景卓看着他睡着之后,依旧蹙着的眉头,不禁说道:“念在你今夜服侍尚算周全,此番便不与你计较,但此地终究非你久留之所,危险潜伏,还是尽早送你离去为好。”
这种事情天经地义,她也不是个老古董,况且卫松寒是仙品,令人食之入髓。
景卓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穿戴整齐,又摸了摸卫松寒的额头,发现他身上的热已经褪去,便留了一包银两和衣物给他,喊人将他送走。
当卫松寒的眼帘再次缓缓掀开,晨光斑驳地洒在他脸上,恍若隔世般,他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艘随波轻摇的商船之上。
自己穿戴整齐,手腕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旁边还周到地放了个小包袱。
船员见他醒来,便提醒他:“公子,您已安然醒来,真是万幸,您的船资已有人代为结清,还特别嘱咐我们将您护送至林州地界。”卫松寒不由喃喃自语,“我已经离开了崖州?”
他复又抬眸,追问那船员道:“那你知道,昨晚上是谁将我送来的?”
船员面露难色,歉然答道:“是一名小厮,至于其背后的主人,我等确是不甚了。”
还没有收集到证据,就被送出来了实在可惜,可却隐约记得有人在他耳边低语:若不即刻抽身,恐将深陷于不可预知的险境之中。
若昨晚上的是梦,那也实在太过真实了一些,难道是昨晚青楼里的那个女子所为?一切已经不得而知。
随后又自嘲地笑了笑,应该只是梦境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不可能做如此放纵的事情。
既然目的地是林州,正好可以游历一番再回京城。
脑海中却始终忘不掉那个身影,若她是真实存在的,卫松寒一定会找到那个人,他一定会为那个人负责。
景卓则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做着该做的事情,这一切应该没有被李坤发现任何端倪,至少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昨夜她去青楼没有露出真实容貌,且给了那两名女子银钱,足够他们离开青楼后自己谋生。
这青楼也是李坤背后的产业,另外还有城中唯一一家赌坊也是李坤暗中所开,在崖州,她还没有与他抗衡的实力,只能伺机而动。
但姜念薇已经开始开设各种店铺,作坊,用以给女子工作,想必会大大改善那些处境艰难女子的状况。
不久之后,她又收到了景向雪从林州寄来的信件,信中提到,当初姜念薇让她办的事情,她已经全部办妥,并且绝对不会让人发现那些店铺的真正老板到底是谁。
信中还问候了景卓:“景卓吾儿,心间挂念,如影随形,不知何日能得你归期,共叙天伦?若得闲暇,盼而归来。”
看来景向雪还不知道,景卓其实是女儿身。
当初她一出生就被抱走,是祖父祖母亲手养大,平日里母亲对她也十分关怀,但祖父祖母从始至终并未向她透露自己的真实性别。
一旦回去,景卓害怕被景向雪发现,她是个女子,也害怕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