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本来就是勋贵圈中的“男交际花”,他在“中华楼”住院,每天都引来不少探望的达官贵人。在这种“名人效应”之下,来“中华楼”就诊的人也日益增多。而朱元璋为了蹭空调和办公设备,每天都固定住在这里。加上新搬进来的沐英,一时间“中华楼”可谓“冠盖云集”,连带着隔壁的“便宜坊”生意都好了不少。
今日一早,华英雄就给李景隆做了骨折手术。本来是打算省事用可吸收骨钉,但是李景隆似乎对于以后重回军队十分坚持,因此最终还是采用了更可靠的传统钢板方案。手术只需要采用局部麻醉,清理碎骨,钻孔,植入T型钢板固定。缝合之后,在外面打上石膏固定,就算是完成了。
“这个石膏要维持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你的手臂活动收到限制。不过我这里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书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华英雄故作神秘地说道。
李景隆两眼放光道:“难道,是那种少儿不宜的。。。”
“你特么好歹是个国公,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殿下教训的是!”发现自己会错意,李景隆赶紧想拱手道歉,却发现左手动不了,急的额头直冒汗。
“这次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影响。。。”华英雄无奈道:“今后想跟我混的话,需要多学习一些新知识。你似乎对‘茶马互市’比较有研究?”
“承蒙皇爷厚爱,负责过几次。”
“那你可以好生研习一下这本《国际贸易实务》。有不懂的地方做一下笔记,整理之后来问我,我会尽量给你解答。”今后少不了海外贸易,储备一些相关人才也是不错的。
之后,华英雄就去门诊坐诊。
“刚才是早上最后一个了吧。”
“是。”宋忠回答道:“不过,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找华公子。知道殿下在坐诊之后,便一直在大堂等待,已经有一个多时辰了。”
“让他们进来吧。”华英雄吩咐道。
宋忠本来想补充一句“检查过他们没带武器”,但是想了想华英雄的战斗力,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宋忠自忖在锦衣卫中武功最高,但是华英雄认真出手的话,自己恐怕一招都挡不住。若是真有刺客,怕是没等到自己出手,已经先被华英雄制服了。
很快,两人进入到诊室。
“果然是你!”华英雄笑着说道。
“华公子别来无恙!”盛寅拱手道:“在下多谢华公子当日倾囊相授之恩!”
“在下也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一旁的王仲光也作揖道:“我们启程之前,当地百姓还托我们给公子致谢,送来不少礼物。我们搬运不便,只带了这些当地特产的干枣,给公子品尝,也算是百姓答谢公子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这些百姓还不知道,他们会染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华英雄自己造成的,弥补他们的损失本来就是华英雄该做的。不过百姓的答谢,确实令他很感动。但华英雄也不是扭捏之人,干脆的接过干枣,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二位来我办公室详谈吧。”
四人来到华英雄的办公室,宋忠泡了一壶茶,给王仲光和盛寅各倒了一杯。
“相信二位此行,是为了之前在河南的约定。”华英雄开门见山道。
“劣徒看了公子所赐的书籍,有很多疑问,我也无从解答。因此劣徒坚持要来找公子,实在是叨扰了!”王仲光拱手回道。
“无碍。盛寅,你的疑问我可以尽力解答。不过,我想先知道,你对书籍上的内容有何想法?”
“书上的知识,令在下耳目一新!”盛寅激动道:“此前在下从未想过,这世间的各色生物之间,竟然存在演化关系!那些飞禽走兽,包括人本身,竟也是由微小的单元构成!在下根据书中内容,观察了一些动物和植物进行求证,发现书中所言非虚。如此理论,似乎暗合道家所说的‘一升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这么说也不算错。”华英雄说道:“那么,关于医术,你应该也有一些新想法?”
“在下认为,传统医术之理论,恐怕多有臆想的成分。我等学医之人,应该从实践出发,去伪存真,如此,医术方能有更大的发展。诚如公子上次所言,时代变了,在下想尽绵薄之力,探求传统医术新的发展道路!只是如此一来,在下恐有欺师灭祖之嫌。。。”
“王大夫,难道你反对盛寅的想法?”华英雄奇怪道。王仲光明明很客气,应该不至于直接反对盛寅的研究方向。
“并非我想反对,而是家师戴思恭,乃是太医院院正。我和劣徒若是贸然行事,恐有损家师清誉。我俩此次前来京城,也是想找家师禀明此事。”
“此事确实应当同戴大夫讲明。”知道原委之后,华英雄也认同了二人的看法。
“家师在宫中身居要职,我等也难以得见。依劣徒所言,公子身份非凡,不知可否为我等引见?”
“这样吗?正好,我也想进宫一趟,就带你们去太医院吧!”
“多谢公子!”王仲光和盛寅本以为是把戴思恭叫出来见面,没想到居然可以直接进宫去太医院找人?这华公子的背景果然不简单。
华英雄则是拿上干枣,吩咐宋忠看着医馆,自己带着两人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