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通过都尉的通报得知,现在秦怀道和世家已然是剑拔弩张的状态。他坐在立政殿的龙椅上,面色阴沉,一旁的李泰则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李世民怒骂道:“你说说你干的好事!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与世家勾结,更不要去招惹秦怀道!如今倒好,事情闹到这般地步!我告诉你,如果秦怀道辞官,你就会被贬为庶民!我李世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儿子!”
长孙皇后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忧虑。她缓缓走上前,微微福身行礼,而后说道:“二郎,事已至此,光责骂青雀也不是办法。还需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妥善解决才是。”
李世民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愤怒与无奈:“观音婢,你说朕该如何是好?这逆子犯下如此大错,朕真是又气又恼!”
长孙皇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二郎,你想给承乾找个磨刀石,激励他成长,这想法本没有错。但你在施行的过程中,是否忽略了其他孩子的感受?是否做到了公平公正?你现在的做法,与当年父皇又有何不同呢?”长孙皇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痛心和疑惑。
李世民听了,神色一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长孙皇后继续说道:“青雀年纪尚小,心智未熟,本就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和蛊惑。而你在教育皇子的问题上,是否给予了他们足够正确的引导和约束?如今他犯下这等过错,我们身为父母,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世民长叹一声:“观音婢,是朕疏忽了。可这逆子竟如此糊涂,朕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长孙皇后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泰,眼中满是失望和疼惜:“李泰,你和道儿同岁,你怎么会如此糊涂啊!母后不期望你能如道儿一般优秀,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等蠢事!世家那些老狐狸,做事向来不择手段,你怎么就轻易被他们怂恿了呢?”
李泰抽泣着说道:“母后,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长孙皇后摇摇头:“青雀啊,你要知道,身为皇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唐的安危和稳定。你如此轻易地被人利用,可有想过后果?秦怀道忠心耿耿,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你这般与他作对,岂不是让忠臣寒心?”
李泰连连磕头:“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李世民怒哼一声:“糊涂?一句糊涂就能了事吗?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秦怀道对我大唐忠心耿耿,若因你而寒了他的心,这损失谁来承担!”
长孙皇后走近李世民,柔声道:“二郎,莫要太过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臣妾觉得,首先得安抚好秦怀道,莫让他对朝廷失望。咱们可以赐予他一些赏赐,表达对他的信任和倚重。”
李世民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观音婢所言有理。只是这赏赐之事,还需好好斟酌,不可过于随意。”
长孙皇后接着说:“其次,对于世家,咱们不能一味地打压,也不能放任不管。或许可以找几个世家的代表人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明白朝廷的底线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