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和医院,病房内
肖冬忆选了个最佳位置,正围观苏羡意的大型社死现场,感慨这两人见个长辈都如此逗趣。
不过这种情形并未持续太久,病房内逐渐热闹。
刚离开的院长不知从哪儿听说程家二老来了,忙不迭折返回来,拽着程老的手,就是各种寒暄客套,问他要在燕京待多久,想约切磋医术。
很快,许多人都来了。
最先来的是许阳州。
某个独臂大侠,怀中还抱了一束花,偏头看向身侧的人,“阿墨,你觉不觉得我俩走在一起,有种cp感?”
“什么cp?”
“杨过和雕。”
“……”
白楮墨觉得他伤得不是胳膊,而是脑子。
当两人走进病房,看到程老正给院长手诊切脉,许阳州就吓懵逼了。
小时候喝药的阴影再度涌现,吓得脸都白了。
唤了声外公外婆就挪到了白楮墨身后,恨不能当场遁地消失。
“阳阳?”程老太太盯着他的胳膊,“你受伤了?”
“扭伤而已,没事的。”
“待会儿让你外公瞧瞧。”“不、不用——”许阳州简直是在用全身力气在抗拒,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你们舟车劳顿,应该好好休息,不敢麻烦外公。”
“不麻烦。”程老在帮院长看完病后,就招呼许阳州到他面前。
“怎么回事啊?”苏羡意偏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正输液的陆时渊,“阳阳好像很怕他。”
程老面相温善慈祥,周围都好似笼罩着一层佛光。
温暖祥和。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陆时渊笑道。
……
厉成苍与池烈是在停车场偶遇的,当两人抵达陆时渊所住病区楼层时。
忽得,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紧接着,声音瞬时消失!
两个互看一眼,这声音……
好像是许阳州的。
两人同时加快脚步,抵达病房时,就看到程老正在帮许阳州搓揉胳膊,而某人嘴里塞着毛巾,表情狰狞,疼得龇牙咧嘴,“呜呜——”哼哼着。
也就十几秒后,程老停下动作。
许阳州刚松了口气,伸手扯下嘴上的毛巾。
老爷子的手已搁到他的肩颈处,伸手一捏。“嗷——”某人一声惨叫,听得苏羡意头皮发麻。
她此时大概清楚,许阳州为何怕他了。
老爷子不凶,大概就是……
深入骨髓的恐惧。
血脉压制吧!
“阳阳,你颈椎不好。”程老皱眉。
许阳州早已疼得说不出话。
现代人,许多都是低头一族,或是长期伏案工作,难免有些颈椎问题。
“你这脊椎再不好好保护,再过两年你的肩颈就会出问题,年纪轻轻患上颈椎病或者腰肌劳损。”
“……”
“外公,那他该怎么办?”白楮墨询问。
“我最近都住在燕京,你来找我,我给你按摩推拿,先来一周看看效果,如果调理得好,接下来就隔几天来一次。”
“外公,我最近在搞公司创业……”
许阳州近来正到处搞投资。
不待他把话说完,白楮墨居然直接说道:“那行,我送他过去。”
许阳州一脸懵逼得看着他:
你问过我意见吗?
程老这边结束,扭头招呼厉成苍到他身边,手刚搭到他腕上,就微皱起了眉:“你最近受过伤?”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厉成苍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如常粗沉低哑:“出任务时,受了点小伤。”
程老紧盯着他,没作声。
只拍了拍他的肩膀,“抽空来找我。”
“好。”
“你什么时候受过伤?”陆时渊询问。
“几个月前了,没大碍。”
厉成苍参与的,基本都是重案要案,敢以身犯禁、做违法勾当的,大部分都是亡命之徒,他受过不少伤。
只是某人性格如此,极少告诉他们。
除非是重伤住院,彻底瞒不住。
——
很快,周小楼与苏琳到了,两人抱着花,提拎果篮,也是没想到程家二老在,两人都很乖觉。
陆续的,谢陆两家人都到了。
这里面也包括陆家老爷子。
新闻早已跟进报道,老爷子虽不上网,但大院里那么多邻居,许多人都来询问,陆时渊是否安然无恙。
陆老这才从邻居口中得知孙子出了事。
哪里坐得住。陆定北夫妇刚回来,谢驭也才到大院,老爷子就拉着他们往医院走。
同行的,还有谢荣生、徐婕。
一时间,
原本还算宽敞的病房里,瞬时挤满了人。
徐婕是第一次见程家二老,老爷子一见着她,先是夸她模样好看,耳垂宽厚有福气。
在程老帮陆识微手诊时,又扭头看向徐婕,“你和荣生结婚,我那时太忙,没过来道贺,给你们补一句恭喜。”
“谢谢。”徐婕笑道。
“你们准备再要个孩子吗?”
“……”
这话听得徐婕,只觉一阵脸热,毕竟她这年纪摆在这儿,只笑着说,“我这年纪……”
“你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
谢荣生没作声,倒是谢驭嘴角狠狠一抽,立刻岔开话题,“外公,微微身体怎么样?”
“挺好,壮的像头牛。”
陆识微:“……”
外公,您这比喻,听着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啊。
“对了,你俩喜欢男孩女孩?”
苏羡意听了这话,倒是眼睛一亮,紧盯着程老,她以前听说中医把脉是能辨男女的,可能藏医也会吧。
“我们无所谓的。”陆识微笑道。“嗯,男孩女孩都好。”程老打量着自家外孙女,“你回来后,好像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