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丹手指染血,难以置信得看着她:
“你、你……”
周小楼也一脸懵逼,“你为什么不躲?”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把人打出血。
曹丹气结,冲过去,又要揪扯她的头发。
偏又手短,够不着,气得她恼恨又窝火,手指胡乱抓挠着,难免会在周小楼胳膊上留下印子。
周围邻居急忙上前阻止,就连物业保安也来了。
只是面对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就算是几个壮汉一起上,也未必能拦得住。
倒是其中有个邻居,在劝架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曹丹的头发,结果一大把头发都被扯落,吓得他连连后退,愣了数秒,才发现是假发。
曹丹知道自己打不过周小楼,加上劝架人多,自己占不了上风。
却也总想让周小楼吃点亏。
便横冲直撞,想进屋打砸。
“你再往里冲,我会告你私闯民宅!”周小楼完全不知她为什么如此疯癫。
吃饭的碗都要丢了,曹丹能不急眼嘛!
“还私闯名宅,这是你的房子嘛!怕是哪个野男人的吧,大家都看看,这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
“平时装得挺好,私底下不知干过多少龌龊事。”“如今攀上高枝儿,抱上大腿了,就想逼死自己的前任领导。”
“……”
就在走廊乱哄哄的时候,有声音忽然传来。
很淡,却掷地有声。
“她究竟干过多少龌龊事?”
周小楼对他声音太熟,身子一僵,循声看过去。
肖冬忆是通过楼梯跑上来的,穿了身干净温柔的浅色羊毛衫,西装裤,额上出了点细汗,说话也带着微喘。
众人也纷纷看过去。
肖冬忆冷眼看人时,也是气场十足。
脸上没什么表情。
柔和有度,目光逼向曹丹时,倏而凌厉。
无形之中,好似在空气中凝了一把利刃,瞬间就抵到了她的嗓子眼。
她喉咙干涩着,心脏好似被人拿捏着,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你、你又是谁啊,多管闲事。”
“房东,也就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房东?”曹丹轻哂,“你知道自己房子租给了谁么?”
“租给了谁?”肖冬忆目光越过她,打量起了站在门口的周小楼,刚才一番拉扯,衣服被扯乱,头发也乱糟糟,不过看起来倒是无碍。这让他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此时的许阳州算是疯了。
某人一下车,就往单元楼里冲,等不到电梯,就爬楼梯。
他健步如飞,这可苦了运动小菜鸡许阳州。
刚爬到三楼就累得气喘吁吁,再抬头时,连某人的屁股都看不到了,只能抓着扶手,一步步往上楼。
我究竟图什么啊!
当他好不容易爬到肖冬忆公寓所在楼层时。
还没喘匀一口气,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控诉。
“年纪不大,倒是很有手段,居然能找到我们老板告状。”
“她要是真有本事,直接来找我啊,背后搞事算什么!”
“打小报告,真特么不要脸!”
“怕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许阳州一听这话,懵逼了。
他怎么觉得:
这话像是在骂他?
肖冬忆一听这话,居然轻笑出声,“不要脸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她如果真有本事越过你,联系老板,并且告状的话……”
“她又怎么会连转正名额都弄不到手。”“被你算计完,你还要在业内封杀她,让她彻底在这行混不下去,背后搞动作、捅刀子,做尽不要脸之事的人,究竟是谁?”
周小楼听到这话,身心俱震。
她从不知道,自己失业一事,肖冬忆居然知道,还肯为自己出头。
那一瞬,
连日来的委屈憋闷,瞬时涌上心头,让她瞬时眼眶发热。
曹丹自己做的事,被肖冬忆捅破,瞬时惹来周围人的嗤之以鼻。
住在这里的肯定都是打工人,职场的一些潜.规.则,谁都经历过一些,什么名额被抢,功劳被占,塞关系户……
听到周小楼经历的这些事,也都感同身受。
肖冬忆见她不说话,继续说:
“怎么着?现在是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欺负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脸?”
“不就是欺负她一个小姑娘在燕京无依无靠吗?我今天就能告诉你,她在燕京……”
“有人罩着!”
语气冷硬,字句掷地有声。
听得曹丹身形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