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谭相呢?他不知道这件事?”苏白玉问道。
闻言左相抬起头,眼中写满了落寞。
见状苏白玉内心一凛,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谭文载?”左相苦笑道:“他知道。”
“当日我进宫面圣,他就在旁边。”
听此苏白玉感觉呼吸有些窒息。怎么会?
谭相就在一旁,没有阻止?
再一想到,靖南王。
苏白玉忽然感觉有些失望。
这时左相又继续道:“其实谭文载单从一个;‘官’而言,他确实是合格的。”
“他一心匡扶社稷,振兴天
下。”
“他谨记圣人教导,一直忠心天子。”
“他是个清官,最见不得官场上的蝇营狗苟藏污纳垢,他也洁身自好,分文不贪。”
“但他妄为读书人!”
左相突然掷地有声道:“他太相信自己的判断。”
“过于迫切想要看到大燕的盛世……”
“所以他选择相信陛下,选择相信仙府?”苏白玉问道。
左相笑了笑:“谭文载虽然自负,但他不蠢。”
“对于仙府他的防范之心甚至比我还重,所以确切的说他只是相信陛下而已。”
“所以我父王出事时,他知道?他没有阻止?”苏白玉问道。
左相微微颔首道:“他劝过苏穆,但很显然苏穆虽与我交情并不深,但却与我想的差不多。”“大燕虽需要明君,但并不需要一个长生的明君。”
“那他在这里面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苏白玉问道。
左相说道:“应该算是推波助澜之人……”
“景元十六年,南疆八百里加急,苏穆被兵困南淮山……”
……
从左相府出来之后。
苏白玉坐在马车上闭目冥想。
他不断梳理和左相的谈话内容。
因为这次他得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巨大了。
很多疑惑迎刃而解,很多猜测也都被证实如自己所想。
但同时他内心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左相可能要出事。
不过比起这个他其实更想知道,白莲教在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苏穆出事之前,南齐北关城内曾出现过白莲教的人。
而后苏穆出事之时,兵困苏穆的大军之中也有白莲教的身影。
再然后就是去年燕皇汀山狩猎,白莲教的紫衣王为何能顺利的出现在那里。
以上种种足以说明白莲教在京城之中一定有内应有合作之人。
而且此人身份地位还绝对不会低,不然根本不可能办到这些事。如此,那这人到底是左相还是右相,亦或是其他人。
苏白玉知道,左相的话没有说全,很多事都没有告诉他。
当然也有可能对方还有试探他的想法。
毕竟阴司的突然闯入,对于这些人来说变数和不确定性实在太大了。
因此有些话他并不能直接问,不然左相转念一想便会对他的身份产生猜疑。
最后就是左相的态度。
这次他来左相府,左相对他开诚布公看似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