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陆景轩险些把杯中茶水喷将出去。
这李安然,不是在诅咒自己吗?
陆景轩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便放下了茶杯,安慰道:“本世子福大命大,谁敢行刺?”
他扶着李安然的香肩,笑了笑道:“乖,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李安然轻轻点头,便又睡下了。
陆景轩吹熄了灯。
屋内,无声胜有声。
月光皎洁,宛如银瀑般,撒在了颍川书院中。
那颍川书院院长,盘坐在屋内,一双眸子,看向了书信内容。
荀公仆身躯颤抖,双手也不由得抖动。
“臻儿他……”
荀公仆抬头看向那一名管家,神色中,颇有一抹恨意。
“大老爷,公子他自尽了,这是那陆景轩害的。”
“陆景轩!”
荀公仆目中闪过了一抹恨意。
“老夫知道,这陆景轩便是定山王之子,在京城飞扬跋扈。”
“但此子为何害死臻儿?”荀公仆不信这一面之词。
管家无奈,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嘶!
荀公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道,陛下这是要对我颍川荀氏下手了?”
荀公达忽然想到此事,目中闪过一抹恨意。
“你回去告知公达,让他不要操之过急,往后,定有机会,拿下这陆景轩。而现在,还不是时候。”
荀公仆担心荀公达会对陆景轩下手。
他便向管家说道。
“是,大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却又想到一事。
“大老爷,恐怕,我家老爷已经等不及了。”
“什么等不及了?”
荀公仆脸色微变,顿觉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喝问。
“难道,公达还想行刺陆景轩?”
“大老爷,恐怕,我来之前,老爷他……”管家欲言又止,颇为担心。
“你速速回去,一刻也不要停留。”
“是,大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便踏出书院,拍马而去了。
书院大堂,荀公仆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知道,荀臻被害,荀公达定会失去理智。
“但愿公达不要意气用事。”
荀公仆心中不安,在大堂来回踱步。
而在荀公达府邸,何夔快步而来。
“事情办得如何了?”
荀公达不禁询问道。
“已经联络好了,他们最近便行刺陆景轩。”
何夔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荀公达颔首冷笑,便道:“若能拿下陆景轩,我有重赏。”
顿了一顿,又道:“此次行刺,定要万无一失。”
荀公达想到一事,便沉声道。
“放心,他们即便是失败,也不会被抓住把柄。”
何夔目光灼灼,神色阴沉。“这是一群死士!”
荀公达沉声喝道:“好,如此甚好。”
那何夔又想到一事,便问道:“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院长?”
何夔想到了荀公仆。
“若告知于他,黄花菜也凉了。”
荀公达声音低沉,满是冷意。
那何夔目光阴沉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些死士,杀死陆景轩。”
何夔也想把陆景轩干掉了。
“这次,若干掉了陆景轩,我便与宰相说说,拿下谢晦。”
听闻何夔提到谢晦,荀公达满目冷意。
便是这谢晦,抢了他的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