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不知。”
“朕让你说!”
小皇帝的声音,渐渐地严厉起来。
嘶!
管事宦官,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沉吟片刻,便道:“陛下,其实,这背后的确是忠亲王所为。”
小皇帝颇有深意的朝他看了一眼。
“果然,朕没猜错!”顿了顿,小皇帝又道:“还有呢,你继续说。”
“但奴婢以为,忠亲王已经很惨了,世子死了,他又受伤。”
啪!
小皇帝拍桌子喝道:“这是朕干的?这是他们父子相残!”
咯噔!
管事宦官的心底,一念闪过。
他颤颤巍巍的道:“陛下,话虽如此,但忠亲王父子是在宫里出的事。”
“所以,那些百姓,又会怎么想?如今,倒不如便将此事揭过去了。”
管事宦官,轻声问道。
小皇帝沉吟,便道:“你之言,倒是有些道理。”
“那就让忠亲王留在京城,也不外放就藩了。”
“陛下所言极是。”
管事宦官,急忙行礼道。
小皇帝朝他看去,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
“至于就藩并州,便交给定山王了!”
经此一事,他已是看透了忠亲王。
管事宦官,闭口不言了。
他知道,多说无益。小皇帝拿起奏章,扫了一眼。
他又放了下来。
“行了,你退下吧,朕假寐一会儿。”
“陛下,身子要紧,奴婢扶您回寝宫吧。”
“也好!”
小皇帝便离开了御书房。
京城,定山王府邸。
大堂中,定山王轻抿口茶,一阵惊讶。
“竟然闹出如此之局面?”
定山王放下茶碗,一阵叹惋。
忠亲王世子死了。
忠亲王也受伤了。
纵然,此事跟他无关。
但想想还是有些唏嘘。
忠亲王本就人丁稀薄。
这让忠亲王以后该怎么办?
“父亲,忠亲王这是咎由自取。”陆景轩说道,声音毫无怜悯。
定山王神色一怔,便叹道:“你所言极是,这的确是他们咎由自取。”
“但是,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绝了为好。”
定山王想到一事,看向了陆景轩。
“父亲,那忠亲王,可是要将咱们赶尽杀绝的。”
陆景轩有些不明白了。
父亲为何如此偏袒?
定山王想了一下,叹道:“景轩,你莫要忘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凡事有利有弊。”
“他毕竟当朝皇叔,即便是有罪,也应该是陛下所为,而不是吾等,你可知吗?”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了。”
陆景轩点头,便答应下来。
“那左相处处与你作对,等老夫就藩并州,他也不会消停的。”
陆景轩神色一怔,便诧异问道:“父亲,您知道陛下让您就藩并州了?”
定山王捋须,不禁微笑道:“景轩,这还用问吗?”
陆景轩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他怎么把这茬子给忘了?
“便在数日,老夫便会就藩并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