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走远几步,才说出后面几个字:“战况激烈。”
米娇娇深吸口气,转身跑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口罩挂在了脸上。
米娇娇先把钱鑫送去酒吧取车,自己才调转方向去了工作室。
钱鑫看看时间,才不到3点,回了出租屋也没事干,索性坐在车里看小说,直到6点,才去到租房附近的商场,吃了顿麻辣烫。
出来就见几个打扮潮流酷炫的年轻人滑着滑板,做着帅气的动作,引起周围人一片叫好。
钱鑫羡慕他们的活力、朝气、肆无忌惮,却不会去幻想自己变成这样,再怎么年轻化的装扮,也遮不去已经被生活被工作打磨出的棱角,不会再被认作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
时间没有回退键,过去是自己,现在也是自己,一个人能做的就是爱自己,尽可能做每个年纪想做的事。
来到小摊车旁,买了只雪糕,钱鑫坐在大街的石墩上,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前面一群叔叔阿姨跳广场舞,角落亲吻的情侣。
不由想到谢安,拿出手机,“在干嘛?”
等了会,那边没回复。
钱鑫拍了张照片,有广场舞的叔叔阿姨,也有那对紧紧相拥的情侣。
冰淇凌吃完了,手机依旧安静。
钱鑫再次敲击:饭钱还欠我20。别想赖账。
那边依旧没有回复,收了手机,去停车场取车回了小小的出租屋。
而另一边的谢安坐在酒店的床上,弯着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两句话,一支支的抽着烟,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也没有输入一个字。
......
苍岭镇的清晨是充满烟火气的。
谢安站在热腾腾的蒸笼前,对着老板说道:“麻烦给我三个肉包,三个茄子的,再要三碗豆腐脑。”老板动作麻利的把东西装好,递过来。
谢安往旁边走了走,打开袋子,三两口吃完一个肉包一个茄子包,也不用勺子,托着豆腐脑的盒子,就倒进了嘴里。
看看时间,估摸着那家人都出门了,这才往造纸厂老家属区走去。
上了二楼,轻敲两下房门。
表妹谢艳开了门,“哥,你来啦。快进来。我爸妈他们都不在。奶奶刚才还念叨你呢。”
谢安走进门,把手里一份早餐递过去,提着另一份去了靠洗手间的小卧室。
外婆正拿着一块黑抹布磕磕绊绊的擦着桌上的灰。
“外婆,吃早饭了。”谢安走过去放下早餐,将老人扶着坐下,抹布随手扔到一边。
“安子啊,你来啦。你咋还没去上班啊?我这有小艳呢,赶紧忙你的去。你得勤快,吃苦,努力攒钱早点娶媳妇呀。”外婆碎碎念着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话。
谢安只点着头,“知道了。”一边将带来的早饭喂给老人。
谢艳端来两杯水,“哥,你喝水。”
“嗯。”
谢艳见谢安神情疏远,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咋说,是自己爸妈对不起表哥,把人赶出去,不让进门,到处抹黑表哥名声,还拿外婆要挟着表哥要赡养费,想想就很是无地自容。
谢安等外婆把东西吃完,才站起来,“我下午就走了。以后外婆就辛苦你多照顾。外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说着拿出一笔钱递过去,“别给你爸妈,私下经常买点补身体的让外婆吃点。”
谢艳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外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