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了,也没多大点事,大不了失败了我养他一辈子。大头鬼拿来吧,你想要什么你说说看。”凌潇潇坚定的说道。
“不必了,欠我一个人情吧,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让那娃娃助我脱离这里便是。”
“那你还不如求我来得痛快。”
“求你?求你快点死吗?呵呵,我的因果你沾染不起,不过我倒想要看看让你沾染因果的娃娃究竟是会发展到何等地步,几百上千年,等得起,喏,拿去吧。”话落,洞穴中飞出几只玉瓶落在凌潇潇身前,其中一只玉瓶通体血红,一串血液不断游走在玉瓶之中,周边似有氤氲。
“大头鬼,谢谢了,既然决定赌一把拿了你的精血,那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来找你其实秦矜知道的,那娃儿不仅仅是我的传人哟,本来秦矜要来的,我怕她回去以后伤心难过才替她来的。”凌潇潇有些笑意。
“呵呵凌潇潇,你这个小辈,秦矜如果掉根头发丝等我出去就斩了你,管你什么人间剑主,无耻小辈,滚。”
“都是老朋友咯,你还害我,快点把安全之法告知与我,回去秦矜问起来我就说你一些好,要不然她又要来骂你尖酸刻薄。”凌潇潇毫不在意,都是老狐狸,两人心中本就做好了打算。
“都是命数,我都半死不活了,还对一个小辈还操心劳累,诺,这里还有一味药,拿去吧,至于来骂我,那倒是不必了,我还想安静一会,把酒留下,你走吧。”老人半推半就的说道。
凌潇潇顺势接过一团精气,黑白两色,不断旋转糅合着,细细看来却是那天地初开阴阳交汇之际的本初之气,心中深知此物非同小可,收起玩世不恭的神色郑重冲着黑暗躬身一拜,嘴里说道:“大头鬼谢了,凌潇潇绝不敢忘,也不敢辜负,放心好了,等我教导出一个无敌之姿定将你换个地方。”
“废话就不用说了,哎,这些年陪着她很辛苦吧。”声音难得正经的问了一句。
“百年之中未曾过感觉孤独,有她在侧,潇潇成道。”凌潇潇一脸正气。
“哎,不必如此,秦矜的性子我知晓,如果不是因为她恐怕这世间的剑主早就名满天下,享誉四海之中了,为了她你守着这漫漫古道辛苦了。”
“她在身边何来辛苦,在说外面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守着这古道天天杀一些畜牲来的妙一些。喏,拿着你徒弟亲自酿的桃花酿,我再晚回去一些想必她就要生气了,大头鬼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说罢凌潇潇随手取出几瓶身上携带的酒水扔向洞穴,转身离开,洞穴中再无声音,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天微微亮,青灰色的百草居中香气萦绕,凌潇潇站在一巨鼎面前不断搅拌着,好大一会,火光渐渐熄灭,天已经大亮。
秦矜抱着楚希言闻着香气,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凌潇潇,眉头皱起又展颜。
凌潇潇回来之时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秦矜,毕竟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知情不报,万一楚希言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秦矜发火可不是三言两言就可以劝下的。每日清晨秦矜都会为楚希言输送精气舒筋活骨,几日以来凌潇潇前往后山寻找大药又将无数大药细细分离药效,终于几日后才腾出身来为楚希言洗涤肉身。
凌潇潇从秦矜手中接过楚希言,刚被秦矜输送完精气的楚希言还在熟睡之中,几日以来,身体远比前几日要好的多,看着熟睡中流着口水的楚希言凌潇潇有些嫌弃随手便扔进眼前的巨鼎中,血红色的药汁慢慢漫过楚希言,还未完全清醒的楚希言只觉得全身犹如被针刺一般疼痛不已,小嘴一张一声痛苦的哭喊声传来,只是还未叫的两声便被血红色的药汁灌注进嘴中,手在一旁不断的扑棱着,凌潇潇眉头微皱,手伸进鼎中将楚希言扶起,耐心的在鼎外哄着楚希言,然后偷偷瞅了一眼秦矜。
楚希言伸出头连忙深深呼吸,却觉得周身剧痛无比,一道道精气冲向身体好像要将自己撑爆一般,细看之下只见原本干瘪的身体好像充气一般鼓鼓胀胀,就在楚希言感觉自己要爆炸的时候,巨鼎外面的凌潇潇连忙将一股黑白两色的精气慢慢灌输进楚希言体内,只见楚希言原本鼓胀的身体慢慢恢复原样,反复几次过后,随着本初之气进入体内,楚希言体内原本散乱无章肆意横行的精气仿佛找到主帅一般慢慢收拢起来,绕着本初之气在楚希言周身经脉缓缓行走,楚希言只觉得浑身舒服无比,慢慢闭上眼睛。随着精气不断游走经脉,楚希言原本瘦弱的身体之上,黑色点点不断出现,渐渐覆盖在楚希言的身体之上,犹如盔甲一般,而原本围绕身体的本初之气慢慢趋于平静,聚拢在楚希言的丹田之处,过了好大一会凌潇潇见楚希言身体不在出现黑色杂质才将熟睡中的楚希言抱出巨鼎,一个甩手将楚希言扔在湖中,熟睡中的楚希言正觉得自己趴在白云之上,便觉得滔天巨浪劈头拍来,眼睛一睁从梦中醒来,只见自己却在湖中,情急之下还呛了几口水,连忙用手不断扑棱着,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自己不至于落于水中,终于好大一会才慢慢适应下来,让自己漂浮在湖面之上,身体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绿色小鱼,啄的自己身体发痒不止,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丝毫不觉湖面升起的精气慢慢从自己后背而入。
“终于熬过第一关了,你看着希言点。”秦矜一个白眼,然后转身走向林中说道:“我去送几瓶酒,去去就回。”
“哎,好。”
秦矜来到凌潇潇去过的地方,凌空站立,看着下方的万丈高崖,轻轻嗫嚅道:“总会有机会的,我也很好你放心就是。”
说完将几瓶珍藏的美酒扔下悬崖,酒水并未如前几日一般消失而是径直落下深渊,秦矜见状微微叹息一声,脚下白气蒸腾,不一会便行至空中,自己便随意的躺在云彩之中,手中拿着一壶桃花酿时不时的喝上一口,望着下面的深渊发呆,直至深夜。
“我又揪不到你的胡子了,还这么躲着我。”秦矜站在身来消失在云端。
等秦矜走了以后,深渊之中才传来一声叹息,原本跌落在地下的美酒一一消失不见。
药浴每隔几天就要一次,楚希言虽是孩子但是一看到凌潇潇升火添柴便往秦矜怀中跑去,除了第一次的时候很是舒服,后面的每一次都犹如剥皮拆骨一般,而药浴完以后凌潇潇都会要楚希言下湖里与蛟龙搏斗一番,原本楚希言在水中待一刻钟,后来慢慢的便习惯了,只是那两条蛟龙仿佛打不败一般,随着自己力气的不断增加,每一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而上岸以后还要被凌潇潇再折磨一番,慢慢的楚希言无所谓了,没有办法挣扎,挣扎也没有什么作用,那边只好任凌潇潇折腾。
春去冬来时光荏苒,时间悄然而逝。
百草居内,一个黑瘦的孩童从湖中一跃而起,身后是一头硕大的黑蛟,孩童虽在半空却身形反转,一拳砸在黑蛟头上,借力向更高处飞去,反看黑蛟不退反进,一尾巴甩向空中的少年,孩童躲避不及,被甩向岸边,整个人趴在刻有“百草居”的巨石上滑落在地,好一会才甩甩头站起身来,委屈得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两人叫到:“秦姨,凌叔,今日还需药浴?”
“最后一次了希言,这几年的打磨都是为了今天,今日没有人可以帮你了,你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知道吗?”秦矜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秦姨,我什么都不怕,再疼还有小黑抽我那样疼?嘿嘿”
“嗯。”凌潇潇笑嘻嘻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