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张凯还没有理解到皇甫煜的意思。
“这人和你交谈时，眼神躲闪，说起金矿之事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的。”
“这人不值得信任。”
皇甫煜冷声说道。
“不会吧，常家可是跟着皇甫家数十年的老家族了，也是因此，老将军在的时候，才将金矿完全交给常家来处理的。”
张凯有些不能接受常申的背叛。
“那你说，从我爹离开西凉后，他送来武都的黄金，是不是越来越少了？”
皇甫煜嗤笑一声。
张凯点了点头，还真是这样的：“老将军在的时候，一月还有一两百两的……这也是老将军离开之后，金矿那边守不住了吧？”
皇甫煜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张凯还真是个一根筋的莽夫。
难怪被他爹用来在武都防备白马羌。
某种意义上而言，白马羌也是一群无脑莽夫！
莽夫对莽夫，看谁更莽一点是吧？
“那我问你，若你是周围的马贼和羌人，看到我爹不在，想要趁机拿下金矿，会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大军压境，攻下金矿。”
张凯无比果断的开口，一说完自己也愣住了。是啊，要真是异族对金矿有想法，早就将金矿拿下了。
那些豺狼虎豹会看着这座金山，不直接吞下去？
三天两头的进攻，根本抢不到多少东西啊。
可是这些年来，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金矿求援。
“说的不错，若金矿真是从我父亲离开后就被进攻，金矿要么是被那马相直接攻下，要么是张叔你已经带着重兵驻守。”
“常申这么多年不求援，突然来诉苦，就像是有什么阴谋。”
皇甫煜极为肯定，这是他用兵魂试探过常申。
这家伙无法融合兵魂。
好感度不足六十！
绝对是早就有二心了。
“这个畜生，还真敢背叛西凉不成？”
“老将军那么信任他，这个狗东西还敢背叛？”
“末将现在就去抄了他家，查清楚。”
张凯直接怒骂起来，快意恩仇。
“不急，金矿这边有问题，这些年来，常申应该还有不少的手段，先继续派人盯着就行。”
皇甫煜眼中充满冷意。
西凉之内，牛鬼蛇神一大堆，掌管金矿的金官，正七品的官职，等同于县令。这么大的权利，每天面对真金山会出现别的心思，皇甫煜也不意外。
皇甫煜也派锦衣卫，正在收集各地的消息，顺便等待陇西那边的情况。
让他意外的是，接下来几日，常申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张凯。
“听说宣威将军也在武都，还请禀报将军，一定要赶紧出兵，保护金矿啊。”
“金矿面对进攻，守不住多久了。”
“……”
张凯又一次送走常申之后，过来面见皇甫煜。
“看看吧。”
皇甫煜将锦衣卫的消息，直接扔出去，张凯看完之后，顿时杀意滔天。
他是见到过皇甫煜那些黑暗里的爪牙的，也相信他们有手段，查出来的东西，应该不会假。
这才让他愤怒到极致。
一帮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常申会背叛。
“这个畜生，他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啊……”
“背叛西凉，勾结羌人和马贼，金矿开采的九成都被他给贪墨了！”
“畜生，他辜负了老将军的信任，辜负了西凉，就该把他给千刀万剐！”
皇甫煜笑了一声：“光是常申，可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说服羌人和马贼，至今未曾攻破金矿啊。”
张凯猛然一惊：“蔡桧？”皇甫煜摇了摇头：“不确定，当年我爹将金矿的事情，完全交给常申处理，这么多年下来，常申早就将金矿打造成铁桶一块。”
“诸葛轻柔那边，那也没有和常申有接触。”
“常申背后的人，是不是蔡桧，目前还不好说。”
皇甫煜眯着眼睛。